祖母说。
第二天早上动物医院打来
电话，燕麦昨天夜里走。医生说没想到会这
快，语气里难掩惊愕。如果昨天把它带回家，让它在自己喜欢
方格毛毯上离开，也许
就不会这伤心。如果燕麦从
开始就没有遇到，如果它因为气力衰竭最后像睡觉样死去，是不是就不用受这多苦？知道这是毫无意义假设，但这些想法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本以为自己救燕麦，结果是给它带来更大痛苦。
燕麦侧卧在个次性垫子上。看起来会不会就像睡着样？看起来会很安详吧？努力往好处想着，然后打开门。燕麦那生命已经消失身体俨然显露着痛苦痕迹。发黑嘴角、合不拢嘴里露出牙齿和舌头……它身体已经凉。久久地抚摩着已经离开燕麦身体。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绝对不会让它住院，
“……”
“他说自己心已经不在这里，留不住他心是错。如果们早早地分手，他也就不会有外遇。”
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他大声喊叫着，说已经道过歉。祖母，希望听到是真诚道歉。”
“知道，知道。”
为至少他看到自己会表现出惊讶或害怕，她以为他会跪下来道歉。但他只是解释说，自己行为是有正当理由。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对祖母歉意，也看不出欺骗祖母负罪感。祖母说直到现在有时还会想，他是怎可以做到那样，但结论只有个。那就是，他本就可以做到那样。
——两天后就要去束草。
——好啊，你去吧。但是你别想带走美仙。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即使这样你这辈子也成不美仙妈妈。法律规定就是这样。你以为孩子户籍能登记在个没有丈夫女人那里吗？
——不行就是不行！不能让你这种人夺走美仙！
“们不能继续在起生活。”
“当然，你可是孙女。你可以头也不回地离开那里。”
“您是怎活下来，祖母？经历那样事情，您是怎坚持下来？”
忍不住捂住脸，流着眼泪。
“总有天，这些事会变成微不足道东西。你可能不相信，但是……真会。”
那是祖母第次对人歇斯底里地大喊，也是最后次。祖母告诉，即使有人要夺走她生命，她也不会那样拼命地抵抗。他好像没听见祖母话似，在围裙上擦擦手就进店。
他始终没有向祖母道歉。
“也没有接到道歉。”
听着祖母故事，不知不觉地说出口。
“已经知道他瞒着有别女人，可他竟然把错误都推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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