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津川伸造住“1-D”以及上面“2-C”位于洋房北端,均采用不规范布局,各自都有除公寓正门外其他入口。正如辻井所说,是“和这边并不相连”。楼也好二楼也罢,建筑物这侧走廊上均设有扇门,平时这道门都上着锁,根本不会打开。
“所以,你肯让搬过去吧?”辻井像是已经谈妥似问道,“房租照旧没问题,自己打扫,不必操心。”
他那厢情愿态度有点惹生气。以工作为由来表达不满,可这个夏天以来,他取得什成果吗?
不过,那反正也是间空房,没有理由回绝他要求。关于房租问题,对来说也是无所谓事。
只是回答他说,随你便吧,具体事情请你与水尻夫妇商量。之后,便匆匆忙忙回到屋里。
长袍前襟合拢起来,面步履蹒跚地回到二楼。
在围着大厅走廊上铺着苔灰色地毯,在上面走,地板就和着脚步声吱吱作响。大概因为是老房子吧,无论怎样,这声音都消除不掉。
没有左臂那个模特儿人偶依然站在老地方。发生火灾夜晚,她透过窗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包围正房火焰。
从模特儿人偶面前走过时,背后传来开门声音。
“飞龙君,你来得正好!”
4
翌日下午,症状才稍稍好些,又过三天,身体才彻底康复。
十二月十三日,星期日,下午三点。慢吞吞地起床,出门走走。
沿前院小路向北,沿建筑物转个弯儿,右边墙壁上出现扇
住在“2-A”辻井雪人叫住——他正准备去打工吗?
“听啰唆几句,好吗?”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事,但是希望他能改日再谈。想以发着烧为托词,可辻井已经毫不客气地走到身旁,说道:“其实,想换个房间。在这种时候,还要提这种要求,对不住你啦。不过要是可以话,想换到二楼那边顶头‘2-C’,反正那是间空房。”
“为什又要换房呢?”问道。
辻井听这问,立即愤愤不已地答道:“是创作环境问题。说出来实在是对不住你,可是自打火灾之后你搬过来,就不得安生。你自己姑且不说,下面管理员要去你那儿忙东忙西吧?这儿地板本来就吱吱作响,那个老太婆来更是响个没完,没有比这里更吵人。真是,点儿都不体贴。你也是艺术家,能理解吧?这种对别人来说可以满不在乎声音,多妨碍工作啊!但是,她是为照料你才走来走去,也不能不让她来吧?所以只能换房间。那个房间离楼梯远些,而且和这边并不相连。那下面住是木津川,总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吵得要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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