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差不多，”九爷释然，弹起
粒樱桃，张开嘴去接，“今天被人扫
兴致，本来想去胭脂痕，忽然想起你这儿近，就顺便过来看看──反正你这里有贵人罩着，也没人敢闯进来寻衅滋事。”
殷夜来笑笑，“你这个火爆脾气，好端端
怎
又得罪慕容家？”
清欢大笑起来，“还能为什？当然是为女人。”
“让
猜猜是哪个……莫非是国色楼天香姑娘？”殷夜来笑，旋即摇摇头，“应该不是。那小妮子虽然嚣张，却不像是能认得这种无赖。”
“天香当然不认识这些市井流氓，但那妮子如今红得很，恩客多，自然有人替她出头。”清欢懒懒地舒个懒腰，“猜是慕容家那个不成器大公子想要逞威风，所以派人替美人儿出气，想揍顿罢。”
又收几个？”
“二三十个？都忘记，反正来者不拒，统行拜师礼事。”清欢抓抓头发，得意地笑，“学套入门《剑决》百金铢，《分光》和《化影》各千，《击铗九问》那可要万金才能学……当然，只教剑势不给心法。哈，虽然贵，那些富家子弟还争先恐后怕排不上队呢！啧啧，世道太平，生意也越发蓬勃兴旺。”
他说踌躇满志，彷佛这是天下最容易财路般。
“继承剑圣名号才八年，你还真把它当门生意去做？”殷夜来苦笑，“以前历代剑圣门下弟子亲传不过两三人，到你手里下子扩张数百倍，可真是蔚为奇观。”
“桃李满天下啊！”清欢却毫无愧色，踌躇满志，“剑圣门在手里发扬光大！”
“是？”殷夜来微微怔，“那倒是有点麻烦。”
“怕过谁来？”清欢不
殷夜来笑不可抑，几乎把手里酒都泼。然而笑着笑着，忽地眉头蹙，咳嗽几声，身子佝偻下去，连忙用手巾掩住嘴。
“怎？”清欢却下子坐起来，紧张，“肺怎听起来这虚？”
“好不。家几代人都有这种血虚症，小时候还好，但成年后身体就虚耗得厉害，很少有活过四十岁。”殷夜来握着锦帕擦擦唇边，嫣然笑，“不过别担心。如今墨宸为找到好大夫，只要按时吃药就好，只是偶尔会咳嗽罢──嘻，还有人说这样病恹恹更添风韵，什西子捧心弱不胜衣之类，为此写连篇累牍诗文。”
“看个病女人也能看出这多好处来？那群龟孙子假文酸醋，令人作呕。”躺在榻上胖子蹙眉，还是不放心，“你男人知道这事？年到头带兵在外头，可别连自己女人出墙病倒都不知道。”
“自然知道。”殷夜来指指楼下，“春菀在替熬药呢，都是他嘱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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