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白脸色煞白,颤声道:“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娘娘…娘娘无须多谢。”
冷冷道:“师太对本宫‘照顾’本宫没齿难忘,必当报答。”烈日下,静白身体微微发颤。
玄清以为要在此解她,以解昔日之怨,看眼低声道:“嬛…娘娘,不宜动气。”但笑不语,伸手拂拂她佛衣,她如同利刃割身,激灵灵抖,冷汗簌簌而下。
不理她,又召静岸上前,含笑说:“本宫向来恩怨分明,师太昔日照拂,本宫感激在心。”转头吩咐槿汐:“拿两部本宫手抄《太平经》来,赏赐静岸师太。”又笑着对静岸说:“本宫知道你不爱金银,这两部经书,略表本宫点心意罢。”
静岸果然欢喜,含笑谢过受,道:“贫尼有心愿,请娘娘成全。”
刻回宫禀明皇上,请许本宫用妃子仪仗,否则,本宫绝不敢回宫。”
李长赔笑道:“娘娘早知道,这是皇上心意…”
微笑,“本宫也早说过,本宫不敢担当。”
李长只抬眼看槿汐,额头上渗出密密汗珠,忙跪下道:“这来去费时间不少,怕皇上心急,还请娘娘先回宫再议。”
看也不看他,只道:“尊卑有别,本宫不是恃宠而骄,僭越无礼人,也不愿来日见皇后无地自容。”李长不敢起身,只拼命磕头不语。
看眼旁跪着发抖静白,向静岸道:“师太要说本宫全然明白。本宫便饶她条贱命罢,希望她能痛改前非,心向佛。”
静岸垂首谢道:“多谢娘娘慈悲,佛必定护佑娘娘。”静白亦是连连叩首谢恩。
看着她们退远,沉声对槿汐说:“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当年她诬赖偷她
槿汐连忙扶他起来,低声道:“还不快去快回!”李长连忙躬着身退去,急急向山下奔去。甘露寺建在甘露峰顶,遥遥望去京中景物览无余。山脚下平林漠漠,阡陌田野,极目远处依稀能看见城廓连绵,万户人家,眩目日光下激起片金黄耀眼光芒地方,便是远离数年紫奥城。
时近中午,阳光越发明亮,亮得睁不开眼睛。浣碧道:“日头太毒,还请小姐和王爷在谨身殿前稍坐片刻,等仪仗到来。”
侧头道:“请王爷同去殿下稍候,以避暑热。”玄清点头,依旧扶着手走回殿下,同坐下。
满寺尼女依旧跪在寺门外动不动,天气渐热,她们佛衣领上被汗濡湿,不过个时辰,又被日光蒸发,只留下圈白花花迹子。眼看见跪在主持身后静白,不知是不是体胖缘故,她汗比旁人多得多,整件佛衣全都濡湿。
召她上前,缓缓道:“本宫在此清修数年,多蒙静白师太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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