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嫔素来不把周婕妤放在眼里,不由轻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淑妃做得这些污秽事体,难道还要用好话捧着她?自然是什为人配什话儿。婕妤说什隐秘些话,事情到今日才揭晓,未必不是每每有人替淑妃掩饰缘故。”说着眼风往贞贵嫔身上转。
贞贵嫔被其目光所触,满脸困惑,原本憔悴脸色更见苍白。
“放肆!”玄凌已在皇后身边坐定,骤然迸发出怒意,“你只说你知道,又去攀扯旁人做什!淑妃是什为人,朕还没有发话,你就要替朕做主?”
祺嫔稍稍收敛,不情愿地应声“是”,道:“淑妃回宫后温实初照顾生产,殷勤有加,至今每每在宫中私会,不仅在皇上为她所建柔仪殿中偷欢,连在贞贵嫔宫中也不掩饰。”
贞贵嫔见扯到自己身上,慌得迅疾站起,辩道:“臣妾并不记得有这样事。”她是病虚人,怎经得起猛地站起,时没站稳,人倒发晕晃晃。
哆嗦,眼中已有泪意,慌忙道:“淑妃娘娘选秀半月前,温太医曾上门提亲。不过不是过老爷夫人面儿来,只是私下到娘娘面前说。”
玄凌紧接着问:“娘娘答允没?”
玢儿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娘娘……”她目光遇到祺嫔凌厉眼神,欲言又止,终究把后头话吞下去。
玄凌面上肌肉微微放松,敬妃微笑道:“臣妾以为,如果淑妃与温太医有心,或许今日也就不在宫中。可见淑妃心底坦荡,二人并无私情。”
祺嫔“咯”地笑声,“敬妃娘娘也忒心善。淑妃心比天高,怎会甘心嫁个小小太医,自然是要参选再说。只是温太医私自求亲,诸位试想,若淑妃从前并无半点意思,他又怎会贸然去提亲呢?可见是有青梅竹马情分在。”
桔梗
这话若要细细辩折起来确无可辩驳,淡淡笑,看向玄凌道:“臣妾不信青梅竹马,只相信姻缘天定,百转千回亦能相聚,决非人力可改。”
贞贵嫔病中吃力,仍勉强温婉笑,“淑妃这话确有理。皇上与淑妃几度离合,可见姻缘天定,旁人情意也不过虚妄揣测而已。”
祺嫔冷冷道:“淑妃确福泽深厚,等卑微之人如何堪与相比,只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回宫后仍与温实初私相秘会,恋*情热。”
敬妃正色道:“祺嫔,本宫素知你与淑妃结怨已深,只是口舌易生是非,断断不可乱说话。”
周婕妤以手捂耳,似不忍听闻之状,啐道:“恋*情热这等俗语怎能出自宫嫔口中,何况你还曾为贵嫔,更该懂些礼仪!即便如你所言温太医与淑妃真有来往,也该隐秘无人知晓,无凭无据地说恋*情热这般污言秽语,你也不怕下拔舌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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