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所以你只是储君,而不是皇帝。”
太子心惊,隐约意识到昌平想说什,他本该呵斥大逆不道昌平,但松动内心阻止他开口。
昌平果然说出那句撼动内心话:“除非,储君不是储君,你自己当皇帝。”
太子像着魔般,脑子呵斥话语和说出来话语截然不同:“父皇身体康健,正当壮年,无病无灾,也许还能再当十几二十年皇帝。”
“天子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三病五灾,说不定场风寒就能要命。不过——”她话题转,“无病无灾也能退位让贤。”
时能揭竿而起!”
“民心?众望所归?那算什东西!太平时,便给几分脸面顺民意,动荡时候,百姓如猪狗,说到底还不是能被随意践踏东西?既然能被随意践踏,便也能人为造势、人为扭曲,任意利用。”
看着太子自傲轻蔑模样,昌平低声笑着,心情畅快不已,她就是喜欢太子这份与生俱来高傲,能成为她和她所代表王公贵族最强拥趸。
右手食指敲着左手中指佩戴金镶宝石戒指,是先帝赐封号时赠予宝物,也是昌平此时全身上下唯华贵之物,即使乔装打扮成普通民妇模样也舍不得摘下这枚象征身份御赐之物。
她凝望着太子,露出充满野心笑:“所有皇子中,便最看重你,因为你最像先帝。”
太子猛地后退,脸色惨白,眼神闪烁:“昌平,你胆子太大!”
昌平笑看着他:“前几日入宫和皇后聊些体己话,太子要不要猜猜们说什?”
太子忍不住问:“什?”
昌平:“阔别京都二十年,宫里新建许多宫殿、新铺宫道,还换禁卫轮值班次,添许多太监宫女……大约是聊这些,才知道皇宫里废几条密道,新挖
晚年时刚愎自用先帝,可惜没他狠戾和果敢。
“霍惊堂不过是个野种,崔氏更不是皇兄明媒正娶,他算个什嫡长?大景论嫡论长,舍你其谁?树元立嫡本就是正统之道,皇位本就是你,陛下因私情偏心霍惊堂是倒行逆施——可他是天子,是君,是父,便是你天,天要你做什,你能反抗吗?天要朝堂百官拥护谁,百官只能听命行事,天要民意如何,民意除顺从还能做什?你在跟前,把话放再狠,还不是任这天底下最尊贵最亲近人宰割?”
“储君罢,说废就废。”
“天下弱肉强食,民意确是能随意践踏东西,问题你有践踏权力吗?民意说不该杀赵白鱼,您敢争执反驳句吗?您敢把那群无视您、逼着陛下轻判赵白鱼公卿大臣推出去个个砍脑袋吗?!”
太子脸色苍白,眼中有狠戾、愤恨和恐惧无措,攥紧拳头,没法否认昌平每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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