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身体里热劲儿来回乱窜,会朝上会朝下,厉害得很,让他不由得心惊,对自己和赵璴都产生畏惧。
他只得咬牙,直起身来,越过榻上小桌,便要亲自去给赵璴将衣服拉起来。
可他神识有些纷乱,便使得动作也略莽撞些。
他伸出手去,把提住赵璴滑落衣襟。
也同时地,温热指腹,猛地划过赵璴肩上皮肤。
也将身上披着外袍吹落到肩侧。
方临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赵璴穿得太单薄。许是屋里没人伺候,他衣袍穿得随意,此时阵风过,竟露出他段白而细腻、骨骼匀停肩头。
方临渊脑中又是阵滚烫。
这姿容分明染上两分勾栏劲儿,衣衫不整,发丝逶迤,可这模样却偏生是在个男人身上。
男人……
是微臣负罪含恨,即便与朝野上下、与四境官僚为敌,也要替陛下扫清污秽!到那时,微臣背负骂名而死又有何惜?只要不负陛下大恩,便是千刀万剐,微臣也在所不辞!”
看到这儿,方临渊背后冷汗都出身。
对症下药、巧言令色,又情深义重,这能在御前长盛不衰人,当真是有过人千百倍手段。
他读完信,看向赵璴神色有些怔然。
“他……”方临渊时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方临渊:离远点,报警!!!
赵璴:(无辜眨眼)勾引自己夫君还犯法吗?
赵璴还记不记得他是个男人啊!
热气都快蒸到方临渊脸上去。他飞快地指指自己肩头,对赵璴示意道:“外头风大,你穿厚些,当心着凉。”
赵璴却似乎没听懂他话,只是起身去关窗。
“房中还好。”他说。“府上地龙烧得早,还有些热。”
谁让你关窗户,让你穿衣服啊!
说句大逆不道话,若他是陛下,有臣子在他面前这样声泪俱下地陈词,他也是会动摇。
隔着张信纸,他都对那人生出忌惮。
他语塞,却见赵璴只微微摇摇头,说道:“秋后草虫而已,多跳两下,反倒合心意。”
方临渊不明白赵璴为什这样说。
却在这时,阵寒风恰好吹来。窗子没有关严,那风径直吹开窗,猛地撩起赵璴垂落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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