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奶奶。”
“多出来时间,把那几个印第安人脏衣服洗,这样下个星期咱们就能多扣他们点儿工钱。”
“好,奶奶。”埃伦蒂拉答道。
“睡觉时候悠着点儿,别把自己累着,明天是星期四,这星期最长天。”
“好,奶奶。”
“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吧,明天再走。”祖母对他说,“今天晚上,死神正在外面游荡呢。”
摄影师也听见猫头鹰叫声,但他并没有改变主意。
“留下来吧,孩子。”祖母还在挽留他,“哪怕是为对你爱呢。”
“那就不付乐队钱。”摄影师说。
“那可不行!”祖母说,“这事儿没商量。”
处理乐队事。她根据账本上记数目,交给指挥卷票子。
“两百五十四支曲子,”她对他说,“每支五十生太伏,再加上星期天和节假日三十二支曲子,每支六十生太伏,共是百四十六比索外加二十生太伏。”
乐队指挥没有伸手接钱。
“应该是百八十二比索外加四十生太伏,”他说,“华尔兹贵点儿。”
“为什?”
“还要给鸵鸟喂食。”
“好,奶奶。”埃伦蒂拉应道。
埃伦蒂拉把扇子放在床头,点燃两
“您瞧见吧?”摄影师说,“您从来就没爱过谁。”
祖母气得脸色发白。
“那你就快滚!”她说,“你这个杂种!”
她觉得自己蒙受奇耻大辱,埃伦蒂拉服侍她上床睡觉时候,她还在骂骂咧咧。“婊子养,”她嘴里嘟囔着,“这个杂种懂得几分别人心?”埃伦蒂拉没去注意她在说些什,因为每当风声弱下来,猫头鹰总会顽强地冒出来诱惑她,让她心中惴惴不安。祖母总算按照以前在老宅子里那套规矩躺下,孙女给她扇扇子时候,她终于放下心中愤懑,重又开始有气无力地喘息。
“明天你得早早起来,”她说,“这样你才能在人们到来之前给把洗澡水烧好。”
“因为华尔兹更忧伤。”乐队指挥解释道。
祖母硬让他收下钱。
“那好,接下来这个星期,欠你几首华尔兹,你就演奏双倍欢快曲子,咱们就两清。”
乐队指挥没弄懂祖母逻辑,但他面在心里理这团乱账,面收下钱。这时,阵可怕狂风差点儿把帐篷拔起来,在风掠过之后片刻寂静里,外面清清楚楚地传来猫头鹰凄厉叫声。
埃伦蒂拉不知该做点儿什掩饰心中惶恐。她合上装钱小盒子,把它藏到床底下,但祖母在递给她钥匙时从她手上感觉到她恐惧。“别怕,”祖母告诉她,“刮风夜晚总会有猫头鹰。”但当她看见摄影师背着他相机往门外走去时,她显得没那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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