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董,您不会真要、要跟少爷断绝父子关系吧?”
严格说起来,周力母子是被祁家收留,个负责做饭,个负责家里大大小小杂事,在祁遇白出国前周力直是他小跟班。
“老爷……”他变称呼,着急地说,“您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少爷他跟您生气只是时冲动,他到底是您亲生儿子……”
“谁说是要断绝父子关系。”祁仲辉蹙眉。
他是要提前立下遗嘱。
见他跑得满头是汗,祁仲辉问:“干什去,怎这晚才回来。”
“去趟车管所,少爷车报废,有些手续要办。然后去医院送些必需品,托护士带进去。”
那天晚上撞得太厉害,轿跑早已经面目全非。
“是哪辆?”祁仲辉问。
“去年买那辆,黑色劳斯莱斯。”
跟医院气氛不同,祁家老宅没有什温情脉脉。
院内柳绵挂整整树垂梢,野堇和黄刺玫也簇簇悄悄开花,可惜无人有闲心停下脚步欣赏,只有钟点工还在辛劳地为它们修剪枝桠。
慢慢天就暗,月光如水,树影婆娑,衬得别墅更为冷清。
从下午开始周嫂就直在厨房里忙活,抽油烟机没有刻停工。祁仲辉走下楼来,看着餐桌上满满盅金米海参汤,微微皱皱眉。
“周嫂,不是跟你说过遇白如今喝不这些,你做也是白做吗?”
父子俩针尖对麦芒过这几年,在离死亡只差步地方终于刹车,留条生路给彼此。但几乎失去祁遇白还是让祁仲辉灵魂得到震慑,丧钟再敲响,他离真正孤家寡人只差毫厘而已。
过阵子,祁仲辉没有吃晚饭,而是独
当初买这辆车后,祁遇白仅有几次回家都是开着它。祁家人全都看得出他很喜欢这辆车,车库里剩下那些似乎是失宠。再到后来,祁遇白搬回家,忽然间便不再喜欢它,在车库停就是个多月,碰也不碰它下。
起初祁仲辉以为他是新鲜劲儿过,喜欢车就跟喜欢马样,是种少年人对玩具爱好。出事后才知道,自己儿子只是身体状况不适合再开车。
想到这里,他心里涌上阵后悔。
“周力,叫裴律师明天来趟,就说找他有事。”
话音刚落,向听话周力居然表情徒变,神色很是惊惶。
“知道。”
周嫂难得反应有些冷淡,从厨房拿出几副碗筷来摆放整齐。
“阿力帮上网查过,再过段时间少爷就能吃点这些东西,现在找机会练练,少爷嘴叼。”
祁仲辉知道自己现在在家里是恶人形象,不受所有人待见,索性推开门去前院,将肺里浊气换换。
周力正好从外面回来,撞见他就恭恭敬敬地喊声祁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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