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
名女子？”她上前拉过云客
手，惊奇地细看那明显变得柔嫩双手，惹来女子青涩笑。
“鲛人生海底，十年生双足，百年分男女。”她看着宁拂衣道，“你以身摧毁山河图后，
便生女身。”
“甚好，甚好。”宁拂衣也是
第
回得见鲛人变性，正想多看几眼，却忽觉背脊爬上阵凉意。
而后有人不动声色地将她手拉回，青天白日下攥在掌心。
“拾七……”宁拂衣喃喃道，她目视那墓碑良久，而后上前弯腰，行三礼。
而后化出束花，单独放下。
褚清秋是带她来悼念百里拾七，宁拂衣知晓，她静静在云雾中立会儿，这才被褚清秋牵起手，带出这片碑林。
她也说不出什
话，当她看着那墓碑时，并没有很强烈悲恸，因为她总觉得往后某个日子里，梳着发辫百里拾七会从风中跳出来，大笑着和她说，要不要同去闯荡江湖。
那便要吧。
后个地界。
蓬莱境。
此时蓬莱境已然恢复如初，依旧恢弘地立于云海之间，只是原本飞流直下瀑布再没水，旁山体倒塌形成碎石，昭示着此处曾遭受过战火。
她们进入蓬莱境时，不曾受到任何阻拦，门口仙将认出她们，半跪行礼，被褚清秋拦。
蓬莱内部确如仙境，脚下云雾缭绕，道路两旁尽是仙池，池中几尾彩色锦鲤游弋，尾巴扬起水滴时，在水面留下道道彩练。
“左护法。”褚清秋淡淡对云客道，“今日可劳累？”
牵着爱人，伴着老友，牵匹老马，从头闯闯这万里河山。
二人离开时，在蓬莱殿前撞到个女子，女子穿着淡蓝色衣袍，发丝柔软，样貌并不出众，但那双眼睛却灿若星河，旦同她对视，便像浸入梦境。
女子望着宁拂衣，宁拂衣却并没认出此人，礼貌道：“你是……”
女子笑，张嘴却不出声，宁拂衣心里响起话语：“魔尊不记得？”
听到这声音，宁拂衣这才愕然睁眼，上下打量女子：“云客？”
褚清秋似乎并非第次来此，如入无人之境，宁拂衣则沉默不少，她穿过几道门洞，又行过些楼阁，却只见到零星几个蓬莱人。
“此处人呢？”宁拂衣惊讶道。
“五年前那战后，蓬莱损失惨重，帝君和帝女都没能留下来，蓬莱族自是衰落，于是大部分蓬莱人都出仙山，有流落世间成为散修，有加入仙门，各奔出路。”褚清秋回答。
她们行至片山崖，崖下是七色云海在翻滚，崖上则误入密林，只是此“林”由众多墓碑组成，大大小小，布满整座山崖。
而山崖中心最大处墓碑，漆成漂亮桃粉色，坟前放着许多鲜花供果，显然是每日刚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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