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烛火怎还亮着?走时未熄?”宁拂衣低头问,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微缩下颚,看向抿唇褚清秋。
“你将恢复记忆事散播出去?”她讶异道。
“她们亦很忧心你。”褚清秋说。
宁拂衣闻言,勾着眼角晕开笑意:“想来也是。”
好像再平常不过日,她牵着褚清秋回家,站在篝火旁九婴捧着刚烤好烤鸡,边香喷喷地嗦骨头,面冲她招手。
“看便看,你牵手做什?”褚清秋蹙眉。
“没有牵手,只是拿起来看看!”宁拂衣随手从身旁抓只路过鸟,在褚清秋面前示意,“这般,拿起来。”
“别女子手,拿便可以?”褚清秋闻言,语气更重些。
宁拂衣看她真气恼,便不再耍滑,松手将鸟放开:“好,如今知晓,往后便不碰。”
褚清秋听她保证,脸色才和缓,沉默会儿,又道:“也并非要你不与人交往,只是她看你眼神不对,瞧,心中在意而已。”
云客长得似蒲扇睫毛眨眨,随后握住空双手,如常微笑,打起手势:“多谢神尊关切,如今蓬莱认定寥落,不费力气。”
“那便好。若无旁事,们便先走。”褚清秋礼貌地冲她点点头,随后拉过宁拂衣,往蓬莱境外走去。
宁拂衣回过头,云客还望着她这边,抬手道别。
再然后她腰就被只手臂箍住,强行将她掰回去。
“看着脚下。”褚清秋冷冷道。
“喊们来此,你们自己倒玩得不归家,连酒都得来买,真是狡诈!”九婴眨巴着凤眼剜她,而后将她拉到身边,递给她杯桃花酿,“先罚杯。”
“每月给你银钱多得很,
“你是不是觉得无理?”褚清秋垂眸。
宁拂衣将头摇出风声,她含笑道:“并不无理,反而可爱,你越管,越是欣喜,恨不得化作你身上衣衫,天天让你管着才好。”
“胡说八道什。”褚清秋挥袖拍她背脊,气恼道。
天将暮色,二人说说笑笑回到山坡,于半天腰便看见坡上亮着火光,篝火熊熊,炊烟线,与天相连。
煮酒醇香在山谷中四溢,路过鸟儿都像是醉,飞得低些。
二人踩上回程路,褚清秋却还是凉着神色,路未与她搭话,宁拂衣自知她是恼,于是抬腿蹭上她脚下白骨,从身后去抱她腰肢。
被推开。
宁拂衣不死心,又伸手去抱,这回脚下忽轻,她再睁眼时人已穿过云层,掉下天。
宁拂衣顿时哭笑不得,她紧急召回相思踩在脚下,仰头寻到那白衣,又升回去。
“不过是未见过鲛人变性,多看几眼,绝无旁意思,你莫要生气。”宁拂衣飞在她身侧,伸手拉她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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