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定单以后,思嘉仍不赶快乖乖地离开,却继续到处闲逛,同爱尔兰工头、个名声很坏、凶狠矮个子男人约翰尼·加勒格尔说话。仅这件事就在城里被人们议论足足好几个星期呢。
最重要是,她果然在这个厂经营上赚钱,而任何男人都不会因自己老婆在这样不合妇道活动中赚钱而感到自在。她也从来没有拿出钱来交给丈夫用在店铺上。大部分钱都寄到塔拉去,而且她封接封地给威尔·本廷写信,告诉他应该如何花这些钱。她还告诉弗兰克,等塔拉修缮工作完成之后,她准备将钱作为有抵押贷款放出去生利。
“唉!唉!"弗兰克每当想起这点便感叹不已。女人压根儿就没有权利懂得什叫抵押嘛。
近几天来思嘉满脑子都是计划,便对于弗兰克来说,这些计划项更比项精。她居然提出要她在被谢尔曼烧毁仓库地基上建造家酒馆。弗兰克倒不是什戒酒主义者,但他强烈反对这个主意,当酒馆房东是种不吉利买卖,种不名誉买卖,几乎跟出租房子开妓院样不名誉。至于到底为什,他也说不出个道理来,因此思嘉对他那站不住脚主张只报以"胡说八道"。
“酒馆最好出租,亨利叔叔这样说过,"她告诉他。"租酒馆人总是按时交租金,而且弗兰克,你听说,可以用卖不出去次木料建家造价低廉酒馆,从中获取可观租金,靠这些租金和厂里赚来钱,再加上从抵押贷款中挣得钱,就可以再买几个锯木厂。"“宝贝儿,你可不需要再多锯木厂!"弗兰克吓得大喊起来。"你该做是卖掉你已经有那个厂。它已经把你累得要命,而且你知道找自由黑人在那里工作会给你带来多大麻烦。……"“自由黑人当然都是没用,"思嘉表示赞同说,但全然不理睬他建议她该卖掉厂子话。”约翰逊先生说,他从来都不清楚他早晨来干活时那帮人是否都到齐。你压根儿已无法再依靠黑人。他们干上两天便不干,直等到工钱花光才又回来。整个这帮人很可能下子全走光。越看这个解放运动,越觉得它是犯罪。它实际上把黑人都毁。许许多多黑人根本不干活,们厂里能雇到那些人也都是些吊儿郎当,漫不经心,根本派不上用常要是你为他们好,骂他们几句,打当然更谈不上,'自由人局'便会像鸭子抓无花果虫那样向你扑过来。"“宝贝儿,你没有让约翰逊先生揍那些——"“当然没有,"她厌烦地回答说。"刚才不是说过吗,要是敢这样做,北方佬就会送进监狱。"“敢断定你爷这辈子从来也没有揍过黑人下,"弗兰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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