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大的事情要用最明晰的头脑去应付。”
他们不停地争论,不到她弃他而走不休。到了那个时候,他呀,追赶一番,失望而归,狠揪自己的头发。
在那几天里,一只英国的旗舰在我们港湾的停泊处抛描。旗舰邀请翁布罗萨的显要人物和其它过往船只上的军官一起联欢,候爵夫人到场出席。柯希莫从那天晚上起又感到了嫉妒的痛苦。分属两只船的两个军宫迷上了夫人,并且想方设法要压倒对方。一位是英国旗舰上的海军中尉;另一位也是海军中尉,但是那波里舰队的。他们租了两匹棕褐色的马,在侯爵夫人的阳台下穿梭似地来来回回。当他们相遇时那波里人朝英国人瞪一眼,简直要冒出怒火来把他烧死,而从英国人眯起的眼皮中射出的目光就象剑尖一样刺人。
而薇莪拉太大呢?她不那么卖弄风骚了,整天守在家里,站到窗前时身上穿的是晨衣,活象一个新近丧夫的小寡妇,让人想到她是不是刚刚脱掉孝服呢?柯希莫没有她跟他一起在树上,听不到白马奔腾而来的蹄声,就变得疯疯颠颠的了。最后他守卫在那个阳台前,盯着她和那两位海军中尉。
他正在琢磨看如何戏弄那两个情敌,让他们尽早回到各自的船上,可是他看见薇莪拉对这一位的追求和那一位的追求都以同样的方式回报,这又使他心生希望,她可能只是捉弄这两位,并且连带他一起。但他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如果对两者中的一个略为做出偏爱的表示,他就立即干涉。
只是我的。”他没同我告别就踩着树枝扭头而去。我再次目睹了他拒绝一切逼迫他走出他的天地的的事情时的惯常态度。
从那之后看见他总是显得忧伤而烦躁,忽东忽西地跳来跳去。什么事情也不做,即使有时我听到他与画眉鸟同声啼唱,他的声音总是越来越粗,火气越来越大。
侯爵夫人来了。象平素那样,他的妒火使她高兴。她觉得这有点儿刺激,有点儿开心。于是美丽的爱情季节又来到了,我哥哥很快活。
但是侯爵夫人不放过任何机会指责柯希莫在爱情上的狭隘思想。
“你想说什么?说我好嫉妒吗?”
好,英国人一大早来了。薇莪拉站在窗前,他们对视微笑,候爵夫人扔下一个纸条,那军官在空中接住,看了看,鞠一躬,涨红了脸,扬鞭策马离去。一次约会!。走运的是英
“你感到嫉妒是好事。可是你想让嫉妒心服从理智。”
“当然啦,我认为这更有用处。”
“你用理性思考得太多了。为什么爱情从来没有被理智说服呀?”
“我是为了爱你更深。做任何事情,经过理智思考,就增加了成功的可能性。”
“你生活在树上,却有公证人的头脑,不过你是一个患了骨节痛的公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