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德答应来新堡做客时,玛格丽心里顿时燃起股欲火,为此大感难堪。她暗暗发誓,对内德要彬彬有礼,只是客气女主人招待贵客而已,不必过分热情。她盼望内德遇见意中人,成家立业,从此不再把自己放在心上。那时彼此便可以坦然相对,旧日热情已似冷灰。
前天,她吩咐厨子挑两只肥鹅宰,把毛摘净。当天早上,她正要去厨房吩咐他们准备,就见到巴特房里有个丫头走出来。
她认出此人是诺拉·约瑟夫斯,才十五岁,是女仆里最小。只见她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模样虽不好看,胜在年轻丰满,最讨巴特欢心。
夫妻俩约莫五年前开始分房睡,这是玛格丽意思。巴特偶尔和她同房,只是越来越少。玛格丽清楚他在外面风流,她提醒自己不必介意,反正并不爱他。只是,她还是遗憾没能过上夫唱妇随生活。
就她所知,巴特并没有私生子,他好像从来没想过原因。巴特谈不上心思缜密,就算疑惑,八成也会以为是主旨意。
“所以你祖上是贵族。”
“至少是乡绅吧。”
“那你说小麻烦是什?”
“有个佃户砍掉小溪对岸片林子,那是你们家地。当然是他坏规矩。”佃农总是想方设法扩大田地。“他有干劲儿,也不想罚他,所以想找巴特商量,想个法子弥补这几英亩损失。”
“不如下周来新堡用膳,和他谈谈?”
贴地说:“珍妮特,今天对你也是大悲日子。”
珍妮特直掉眼泪,没说话就出去。
“苦她。”玛格丽叹道。
“她打小就跟着母亲。”内德想再握起玛格丽手,但忍住。他换个话题:“有个小麻烦,得找巴特说说。”
“哦?什事?”
玛格丽本来打算装作没看见,
“也好。”
“周五中午?”
内德心情下子开朗起来。“好,就周五。”
内德要来,玛格丽兴奋莫名。她暗暗觉得羞愧。
她认为女子要从而终。虽然嫁给巴特是被逼无奈,但既然嫁他,就要对他心意。即便他蠢笨无能、仗势欺人、*乱无度,越发像他死去父亲,这些都不是变心借口。罪就是罪。
“女王陛下封做韦格利领主。”
“可喜可贺!这下你要变成财主。”
“财主不至于,只是宽裕些。”以后每户农民都要向内德交租。君主常常用这个办法奖赏手下谋士,尤其是伊丽莎白这样吝啬国君。
玛格丽说:“这说,你如今是韦格利内德·威拉德爵士。”
“父亲总说韦格利自古就是威拉德家,他说们是造桥匠梅尔辛后人。按《提摩太书》记载,梅尔辛兄弟拉尔夫是韦格利领主,梅尔辛当年修建水磨现在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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