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夫人。”诺拉轻声细语。
“下去吧。”诺拉开门时,玛格丽怏怏地说,“挑男人时候,可别挑家这种。”
诺拉匆匆走。玛格丽去厨房,看两只鹅烹饪得如何。
晌午时分,内德到。他穿着气派黑外套,围着蕾丝白领——玛格丽瞧出,富庶新教徒如今都是这副打扮。这套装束衬得内德有几分严肃,她喜欢看他穿明朗颜色,像绿和金。
玛格丽爱犬米克跑过来舔内德手;巴特很是客气,吩咐端上最好葡萄酒。玛格丽松口气。也许巴特忘她当初想嫁人是内德。或者他并不在乎,毕竟玛格丽是他人;巴特这种人眼里只有胜败。
偏偏那小丫头得意地瞟自己眼。这就不能视而不见。玛格丽哪能任人羞辱?得立刻给这个诺拉个教训。这也不是第次,她得心应手。“跟来,小丫头。”她语气不容置疑,诺拉不敢违拗。
玛格丽领着她回到卧房,自己坐下,让她站着。那丫头这会儿怕,看来不至于无药可救。“仔细听着话,你下半辈子是好是坏,都看你这会儿表现。听懂吗?”
“懂,夫人。”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到处卖弄同爵爷关系,当着别下人撩拨他,逢人炫耀他送你东西,甚至当着和他亲热,叫难堪。宅子上下、半个夏陵郡都知道你是伯爵人。自然是风光无限。”
她顿顿。诺拉不敢抬眼看她。
巴特不擅思考,父亲为人所害,他压根也没怀疑内德,只深信是清教徒首领丹·科布利*计;当年雷金纳德爵士和罗洛害死他父亲,他设陷阱来报仇。丹对罗洛怀恨在心,这倒不假。
斯蒂文·林肯和他们同席,这叫玛格丽暗暗捏把汗。内德应该猜得出斯蒂文身份,但没有说破。贵族天主教徒把神父安顿在家里,这是人尽皆知,但双
“只是哪天他玩腻,那该如何?不消说,立刻把你打发出门,巴特理都懒得理。你想在别人家里谋个差事,却发现没个太太愿意要你,担心你勾引她们丈夫。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下场?”
她又顿顿。诺拉轻声应答:“不知道,夫人。”
“在库姆港水边窑子,每天晚上给十个水手吹箫,染恶病,横死街头。”
玛格丽并不晓得窑子里有些什勾当,但侃侃而谈;诺拉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玛格丽接着说:“你也可以恭恭敬敬地侍奉。要是爵爷叫你侍寝,等他睡下,立刻回自己地方,有谁问起,个字也不说。白天里,不跟他使眼色,不和他说话,不当着或者任何人撩拨他。这样话,等他厌倦你,你在这家里还有席之地,过回你正常日子。这两个选择,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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