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德温言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相信天下各国皆如此吧。”
巴特和父亲样听不进劝诫,
玛格丽听他对答如流,想必是经常被人问起,早想好套答案。
斯蒂文露出不怀好意笑:“是不是监视和她意见相左之人?”
玛格丽暗叫不妙。斯蒂文要咄咄逼人,把这气氛给破坏。
内德正襟危坐:“女王并不关心是否有人和她意见相左,只希望他们不要惹是生非。斯蒂文,你该明白这点吧。巴特伯爵不去教堂,每周都要交先令罚款。”
巴特气哼哼地说:“王桥座堂典礼可没落下。”
方心照不宣。玛格丽通常不屑于表里不:所谓孤儿,明明有父亲,却不相认;修女和情人私相授受,但人人视而不见;没嫁人管家妇接连生育,孩子长得都像东家神父。不过,这次还是不说破为妙。
至于斯蒂文是不是和内德般圆滑,玛格丽却拿不准。斯蒂文痛恨伊丽莎白,内德却对女王忠心耿耿。内德仇视天主教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教会以取利为由,害得他母亲倾家荡产。
这顿饭只怕吃不安生。
巴特和气地说:“内德呀,听说你如今是女王身边要人。”他语气里稍带着丝不忿,在他看来,大臣应该由伯爵来做,轮不到商人儿子,另方面他心里也有数,说起变幻莫测欧洲政局,他也没有献策本事。
内德答道:“是替威廉·塞西尔爵士办事,十二年来直如此。他才称得上要人。”
“确是明智之举——请不要介意多言。伊丽莎白继位以来,英格兰上下没有个人因为信仰遭受酷刑,没有个人被活活烧死,和先主玛丽女王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巴特却问:“那北方叛乱又怎说?”
玛格丽明白他意思。圣诞节前不久,几个天主教徒伯爵联手起兵造反,自伊丽莎白当权以来,这是唯次叛乱。几个叛臣在达拉谟座堂庆祝拉丁弥撒,占领北边几个镇子,路向塔特沃思挺进。苏格兰玛丽女王就囚禁在那儿,叛军显然是打算救出玛丽,拥戴她登上英格兰王位。这场起义响应者寥寥,女王军队很快平定叛乱,玛丽·斯图尔特依然是阶下囚。
内德答道:“雷声大雨点小。”
“五百兵将被绞死!”巴特愤愤然,“还说玛丽·都铎心狠手辣!”
“不过女王赐爵位,如今又封你做韦格利领主。”
“女王恩德,感激不尽。”
玛格丽望着内德,生出种异样之感。内德机变灵活,目光中常常流露出狡黠。她喝着酒,真希望这顿饭永远也吃不完。
斯蒂文·林肯开口问:“内德爵士,敢问您替伊丽莎白打理什事务?”
“留心问题苗头,请女王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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