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是卡拉马佐夫,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给您提个建议……对您很有利建议……十分有利……就是关于小树林买卖。”
庄稼人煞有介事地捋捋胡须。
“不行,你不履行承包合同,你是坏蛋。你是坏蛋!”
“请您相信,您搞错!”米佳在绝望中绞动着双手。庄稼人直在捋胡须,突然狡黠地眯起眼睛。
“不,你指给看,哪条法律允许,你偷工减料?你听见没有,你是坏蛋,你明白吗?”
人坐在长凳上,穿好打褶外衣。他面前茶炉已经重新生火,酒也换瓶。昨天瓶已经空,而新瓶也已喝大半。米佳跃身而起,下子猜到这该死庄稼人又醉,已是酩酊大醉,醒不过来。他瞪着眼睛看他片刻。庄稼人则不时对他瞅上眼,声不吭,神情狡黠。米佳觉得,他甚至带有种侮辱人镇静,目中无人傲慢。米佳冲到他跟前。
“请允许,您要知道…………您大概已从那屋里护林人那儿知道:是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中尉,老卡拉马佐夫儿子,您正想买下他那片小树林……”
“你这是瞎说!”庄稼人突然字句说,坚决而又镇静。
“怎瞎说?您认识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吗?”
“不认识你什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庄稼人拙笨地转动着舌头。
米佳沮丧地往后退步,突然他似乎感到当头“挨闷棍”,就像他以后所说那样。瞬间,他豁然开朗,仿佛“亮起盏明灯,大彻大悟”。他站着发愣,不明白他这样聪明人怎会干出这种蠢事,陷入如此奇怪境地,还持续整整昼夜,照料这个“猎狗”,给他头上敷湿布……“瞧,这人醉,醉得不可收拾,而且还要继续狂饮个星期——那这里还有什可指望呢?假如萨姆索诺夫故意打发到这里来,那究竟有什用意?如果她……又将如何……啊,天哪,干得多蠢啊!……”
庄稼人坐在那儿瞅着他,还暗自嘲笑他。如果在别场合,米佳也许会气得把他杀死,但现在他虚弱得像婴儿样。他慢慢走近长凳,拿起大衣,默默地穿上,走出小屋。在另间小屋里他没有找到护林人,个人也没有。他
“您向他买小树林,小树林;您醒醒,该醒醒。伊林斯基村神甫巴维尔送到这里……你给萨姆索诺夫写过信,他叫来找你……”米佳都喘不过气来。
“你瞎说!”“猎狗”又字顿说。
米佳双腿阵发软。
“您行行好吧!这可不是开玩笑!您也许喝多。您总还能说话,还能听懂吧……不然……不然可真什也不明白!”
“你是染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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