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焦姆已经都知道
。”保尔心里想。“这回说不定要挨骂，也许要挨
顿揍。”
保尔有点怕阿尔焦姆。
但是，阿尔焦姆并没有打他
意思。他坐在凳子上，两只胳膊支着桌子，目不转睛地望着保尔，说不清是嘲弄还是蔑视。
“这
说，你已经大学毕业，各门学问都学到手，现在倒
“妈大概起来，
呢，才下工回家。”保尔想到这里，边吹着口哨，边加快脚步。“学校把赶出来，倒也不坏，反正那个该死神甫不会让你安生，现在真想吐他脸唾沫。”保尔这样思量着，已经到家门口。他推开小院门时候，又想起来：“对，还有那个黄毛小子，定得对准他狗脸狠揍顿。要不是怕给撵出来，恨不得立时就揍他。早晚要叫他尝尝拳头厉害。”
母亲正在院子里忙着烧茶炊，看见儿子回来，就慌忙问他：“怎样？”
“挺好。”保尔回答。
母亲好像有什事要关照他下，可是他已经明白。从敞开窗户里，他看到阿尔焦姆哥哥宽大后背。
“怎，阿尔焦姆回来？”他忐忑不安地问。
明天早上准六点来接班。”
“干吗六点？”保尔问。“不是七点换班吗？”
“谁乐意七点，谁就七点好，你得六点来。要是再罗嗦，立马叫你脑瓜上长个大疙疸。你这小子也不寻思寻思，才来就摆臭架子。”
那些刚交班女工都挺有兴趣地听着两个孩子对话。那个男孩无赖腔调和挑衅态度激怒保尔。他朝男孩逼近步，本来想狠狠揍他顿，但是又怕头天上工就给开除，才忍住。他铁青着脸说：“你老实点，别吓唬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明天就七点来，要说打架，可不在乎你，你想试试，那就请吧！”
对手朝开水锅倒退步，吃惊地瞧着怒气冲冲保尔。
“昨天回来，这回留在家里不走，就在机车库干活。”
保尔迟疑不决地打开房门。
身材魁梧阿尔焦姆坐在桌子旁边，背朝着保尔。他扭过头来，看着弟弟，又黑又浓眉毛下面射出两道严厉目光。
“啊，撒烟末英雄回来？好，你可真行！”
保尔预感到，哥哥回家后这场谈话，对他准没个好。
他没有料到会碰这大钉子，有点不知所措。
“好，咱们走着瞧吧。”他含含糊糊地说。
头天总算平安无事地过去。保尔走在回家路上，感到自己已经是个用诚实劳动挣得休息人。现在他也工作，谁也不能再说他吃闲饭。
早晨太阳从锯木厂高大厂房后面懒洋洋地升起来。
保尔家小房子很快就要到。瞧，就在眼前，列辛斯基庄园后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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