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来这儿是帮助咱们国家,铁木尔江。他们离开自己国家,跑到这儿来。要是那干,像您说,‘狠宰他们刀’,那可就不对喽。”
铁木尔发出声哀叹,干掉杯中剩下酒。“行啊,老朋友,要你跟钱有仇,要你是大好人,远远比强。”
阿姆拉走进房间。她穿着件宝石蓝阿富汗束腰外衣,底下是褪色牛仔裤。“纳比江!”她大叫道。她吻纳比脸,还用只胳膊环住他,纳比这个时候好像有点儿受惊吓。“喜
铁木尔咯咯笑起来。“从来也没安分过,纳比江,安分都给哥。”
马科斯轻轻摇晃着酒杯,对伊德里斯说道:“妮拉·瓦赫达提,以前这房主人妻子,她是个诗人,事实上有点小名气。你听说过她吗?”
伊德里斯摇摇头。“只知道在出生之前,她就离开这个国家。”
“她住到巴黎去,和她女儿。”其中个叫托马斯德国人说。“她1974年死。想是z.sha。她酗酒,可能还有别问题,但至少她酗酒,读来。两年前,有人给本她早期作品德语译本,说实话,认为相当优秀,而且特别性感,记得是。”
伊德里斯点点头,又次觉得有些别扭,这回是因为外国人在给他上课,讲竟然是阿富汗艺术家。隔着几尺远,他听到铁木尔正在劲头十足地和纳比讨论房租事。当然,他们说是波斯语。
口气,“铁木尔江?那您定是伊德里斯江?”
伊德里斯微笑着点点头。
纳比拥抱他们俩,亲吻他们脸。他脸上挂着微笑,用难以置信目光打量着他们。伊德里斯想起来,纳比总是用轮椅推着主人瓦赫达提先生,在街上走过来,走过去。有时他把轮椅停放到人行道上,和瓦赫达提先生起,看他和铁木尔跟街坊里小孩们踢足球。
“纳比江从1947年就直住在这房子里。”马科斯搂着纳比肩膀说。
“这说,房子现在是你?”铁木尔问。
“你知不知道这样幢房子你能收多少钱,纳比江?”他问那老汉。
“知道。”纳比说,边点头,边大笑,“知道在城里租房要多少钱。”
“你满可以狠宰这帮家伙刀!”
“呃……”
“可你却让他们白住。”
纳比看着脸惊讶铁木尔,笑笑。“在这儿服侍瓦赫达提先生,从1947年直到2000年,然后他过世。他是大好人,在遗嘱中把房子留给。是。”
“他给你?”铁木尔不相信地问。
纳比点点头。“是。”
“你肯定是个好得要死厨子!”
“您啊,要说,您过去就是个小捣蛋,还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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