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帕
掌推倒，两脚踢翻，三下就把全队摔地上，但发梦狂
学徒兵又爬来，完全是不怕摔空肉壳。帕开始逃跑，不然得打死他们才能停战。梦游状态学徒兵纷纷追散，有摔伤，有追得心脏快衰竭
，还以为在梦中不会痛，只等失血过多而死才停下肉攻。这下情况可头大，把情况越弄越糟帕跑回冢埔，向鬼王讨饶，答应带他去攻打北白川宫，只希望自己子弟兵快点醒来。鬼王要帕唱首他们知道童谣便可。帕把鬼王耳壳挤入耳道，让他不要听到，才爬上大树梢，大唱日本童谣《晚霞飘飘》。月光下，缓调曲子蔓延出去，听到学徒兵在各处醒来，开始嘤嘤啜泣，慢慢爬出河流、山谷或草泽，屈膝抱腿，看着月亮，直到它落下山去。
隔天晚，帕依约定来到坟场，带他去打北白川宫。鬼王站在那，穿上全副武装竹箨衣，穿草鞋，手拿竹矛，带着生死之战面孔。帕带鬼王走入庄子，后头跟群凄厉叫狗，乌鸦也聒噪。月光在每栋土埆厝旁打转，台车轨道反射寒光，马路上剩下轻风翻翻蹭蹭，树叶落下都有声。他们穿过驿前地牢，走过公会堂、邮便局出张所和庄役场，到神社鸟居下。当鬼王踏入神社第步，惊觉不对，踢掉草鞋再走，果真这块地在关牛窝是他从来没用发簪刺过。这是帕花半年，先用针在四周扎下条技法绵密如护城河细孔，瞒过鬼王不要进入这块伤心之地。鬼王抽出发簪，用阴风速度刺探，密匝匝地攻占。唐狮子、高丽猊、青铜马、石灯笼、手水舍，全在月光下张开毛孔呼吸，再下去是拜殿和神馔所，这是帕和学徒兵们每月初定期参拜所在。在微灯本殿，鬼王碰触到神道教称为“大麻”白绺状神札，共三座，中央是最高神权天照大神，左侧是类似五榖大帝、司职农桑稻荷大神，右侧是八九五年攻台近卫师团团长北白川宫。鬼王个杀扑，碰到右侧神札时，虎口被割破，感到无比痛麻，股悲愤与杀气便弥漫全身。他忍气，鸡母皮缠满身，问帕这是哪里。
“这是日本人庙。”帕用正统方法拜，拉响神铃告诉神明有人来，再两躬拜、两拍手，喃喃祝祷：“能久亲王殿下，有个中国老鬼来找您，愿您原谅他。”之后帕才对等到不耐烦鬼王说：“别怒谴。你出差世（生错时代），碰到是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神主牌。他是神，而你是过身快五十年死人骨头。”
“真不公平呀！”鬼王大笑，说，“给他逃过劫，没被
打死。”
“算你衰，们再玩次，仰般？”帕说罢，把鬼王狠狠揍顿。鬼王记忆被打退两年，什
都不记得，只记得要去打北白川宫。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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