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看过强,bao画面,令人不舒服。
那是大学时交往的男友给我看的A片。我的第
学的八人座厢型车,座位对大人来说嫌小了,女老师拼命挤,一定要穿进那双由王子从舞会带来的玻璃鞋似的,以免,bao露自己的身材。
聚餐是在网络上有名的特色餐厅,清水模建筑,是廖景绍介绍的。整间二十几人座位的餐厅被我们包下,大家手拿酒杯四处走动聊天。墙边有个小专柜,贩卖几种酱料佐料,价格不菲。墙壁挂了夏卡尔的复制画《生日》,一对男女在空中飞吻,似乎强调这家餐厅的美食享用后令人灵魂起飞。但是,另一边挂了幅美得令人费解的裱框照片,里头挤满了粉紫、鹅黄、茄蓝色的星状糖粒,形成超现实景象。大家边喝酒,边猜这是什么。
“那是藜麦的花。藜麦是南美安第斯山的作物,营养价值高,是航天员的高纤食物。”廖景绍摇着红酒杯,“不过,你们不用到南美就能吃到,这照片的种植地是台东海端乡的下马部落,是第五代繁殖。”
“你是专家。”店老板是四十岁的轻熟型男,围着围裙,上菜了。前菜是发芽的藜麦佐熏肉青酱。
“我帮了你大忙,帮忙把前菜解说了。”廖景绍说。
“感谢,送你们一人一罐啤酒,请喝。”店老板拿出两打啤酒,赞许这是台湾的土产酒,获得亚洲啤酒杯的首奖。
那场欧式餐点,却被红酒与啤酒攻占。事后想想,那些食物并没有多好吃,是被型男主厨说的“一口好菜”下蛊了。是这样下蛊的:每道食材都有履历故事,花莲石梯坪捕获的烤虎斑乌贼、台东外海捕捉的翻车鱼皮凉拌、澎湖望安某颗老渔夫潜获的马粪海胆、彰化某农民养殖的无毒安心猪肉、新竹尖石山区摘来的马告胡椒。每道食物都被权威和名号包装,赋予其一个头衔,一个血统,一个精确到用知识刻度衡量的食材,要是吃不出味道,不是主厨问题,是顾客没有脑袋。我就这样失去自己的脑袋,被酒精占领。食物不多,美酒无限,我喝醉了。这是始料未及的,我酒量不好,却像被那天的气氛灌迷汤似的猛喝。
之后,所有女老师像得宠的灰姑娘,又是醉言,又是唱歌,由黄色娃娃车送回家。绕过整座城市,送完女老师,车内剩下我和廖景绍。他扶我上楼,从我的皮包中拿出感应扣和钥匙,打开八楼铁门。
家里没有人,隐约中他把我放在客厅沙发。我感到裙子被掀起,内裤被脱掉了,但那也可能是我的梦境而已。我觉得有不妥的事情发生,某种异物弄痛我的下体,我好像有说不要,也挣扎了几下,接着就醉得像噩梦般不清楚了,到底有没有挣扎也说不上来。
这就是强,bao,它就这样来了,赖着一辈子走不了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