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箱,那种传统的旅行箱。”
“大小呢?”
“宽大概四十厘米,长大概七十厘米,高大概四十厘米。”
“所以,你当时是在一个宽大约四十厘米、长七十厘米、高四十厘米的箱子里面。你确定你是在箱子里?”
“没有错。”
“没有。”
“好了,我的问话结束了。”检察官说。
祖母说的证词,给了廖景绍一个震撼弹。他眉头揪着,牙关紧咬,用来应付紧张情绪。廖景绍的记忆肯定是回到了性侵我的那晚,想起客厅的家具如何神秘地震动,他现在懂了,那是祖母的警告。
此时,廖景绍的心中响起了丧钟,犯罪把柄被抓着。他坐在被告席上,多次给律师眼神,想说出什么,但那可怜的眼神哪里能说尽他心中的恐惧?他大胆地离开座位,矮身走向口罩律师,说了几句话,直到审判长警告才回座。这画面给我燃起了希望,我跌到谷底的情绪往上爬了。
两位律师深谈了几句,表情凝重,口罩律师沉重呼吸,鼻孔呼出的气被口罩挡住,把眼镜蒙上一层白雾,仿佛陷入了泥淖般找不到方向。然后,他掀开口罩,露出精明的目光,对祖母进行诘问。
捉住的东西;但你不晓得是握到假爱的刀子深深受伤,还是握到真爱的铁锈而不自知。总之,拥有丰富灵魂的人,才能握到刀子受伤之后,还愿意下次跟人握手结缘。”
“这是死的责任?”
“不是的,这是我刚刚坐在她旁边,看她哭时要跟她说的话。”
检察官又问了几次后,切入事发当晚,她问:“那请你说明,事发那天,你在哪里?”
“我孙女黄莉桦家中的客厅。”
“请庭上在笔录中载明,”口罩律师对书记官说,“证人黄莉桦的祖母能躲在一个小箱子里
“你刚刚说,在事件发生时,你人在客厅,听到了黄莉桦小姐说‘不要’,并且还摇晃家具发出声音,阻止了你所谓的性侵事件,是吗?”
“是的。”
“请你说明,事发当时你在客厅的哪个位置。”
“客厅的箱子里。”祖母沉默几秒才说。
“箱子里?”口罩律师又吐了口气,用小眼睛看人,“请你说明这箱子的大小。”
“你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看到,是听到了黄莉桦说‘不要’,她说了几次‘不要’。”祖母的语气坚定,“请法官大人把我讲的这句话记录下来。”
“那你听到了,有阻止事情的发生吗?”
“有,我很努力地摇着家具,发出声音。”祖母说得很慢,以保持思绪清晰,“家具摇晃,廖景绍应该吓到了,然后跑了。”
“所以,你确定自己听到被害者黄莉桦小姐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有说不要。而且你还摇晃家具以制造声响,阻止廖景绍的行为。我这样描述,有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