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机动,想起帕吉鲁提过,凡是他入城会到火车站,寻觅马庄主所提种古典日本时代超级特快车。她还没走到火车站,群从后追来小孩超过她。小孩们情绪沸腾,嘴巴掀个不停,边跑边讨论如何“暗杀”杀刀王伎俩。她进入车站广场,老远看到
住晚,明天就走。”古阿霞说大声些,好给洗菜女孩撇除“是回来抢饭碗”,因为看见她眼中愁虑。
“这又不是旅馆,不怕你住,也不怕你吃,回来多住几晚。”
“兰姨,你先忙,忙完再聊。”
接下来时间,古阿霞蹲在脸盆旁,帮忙清洗菠菜与花椰菜。帕吉鲁没事找事做,将脚踏车上书卸下又捆回去,然后从书籍中找到本泰戈尔诗集,字少书他读上几行也不耐烦,带着黄狗出去逛街。
古阿霞跟洗菜女孩聊几句,刺探餐馆近来讯息,无大事,琐事多得令人听渐渐无感,便问起女孩身世。洗菜女孩说她举家从光复乡搬来谋生,父亲随荣工处在大浊水溪八太岗矿场开炸大理石,右眼被碎石击瞎,从此她放学后得打工分担家计。洗菜女孩抬头,虔诚看着古阿霞,说她可以放弃学业与青春,只要这份工作,原以为古阿霞是回来挤走她,这下安心。古阿霞善于安慰人,表明刚从苏澳坐船过来,明日去募款,不打算回餐馆叨扰过久。
“明天,就回摩里沙卡,比较习惯那里山地气候,”古阿霞说,“从来没想过要回来。”
餐馆每个流程都有人负责,除洗菜,古阿霞帮忙都遭回拒。旦她表情失望,大家又丢给她个无关痛痒工作打发时间,像是打苍蝇、到贮藏室拿酱油、洗抹布,或者把挂在窗户上老丝瓜瓤去皮去籽当菜瓜布。当古阿霞有种不属于此感觉时,兰姨端两碗饭来,上头铺酒糟香肠片、炕肉与高丽菜,白饭下还藏颗卤蛋。
“那个哑巴呢?”兰姨才问,又转话题,“你先吃吧!吃完后带你去教会找王牧师商量。你募款募到别人那里,好像们教会都不管你。”
古阿霞愣下,果然女人堆没有钻不出去秘密。她知道,如果自己教会能帮助,可以试。她肚子快瘪到底,不等帕吉鲁,做完谢饭祷告,很快扒完饭。她把空碗端入厨房,去把帕吉鲁揪回来,抱怨这家伙出门竟忘时间回来。
近30平方公里花莲市,繁盛区在中正路、中山路、中华路汇聚三角地带。古阿霞在附近转两圈,萌生恐惧,要是那家伙偷跑回摩里沙卡,她要跟回山上?还是待在这?疑虑越糟,脚步也越匆促,她甚至撞到几位兴致极好游客肩膀而没道歉。这时天色暗,很难凭路灯看得到远在街尾是否有那口大木箱,或者说,总有疑似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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