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大声呼喊大伙到渔网跟前来看的时候,小组长就心里一惊,暗暗叫苦。没有旅鼠就不会有北极狐了。北极狐的逃亡,按科学家的说法叫“迁徙”,这里隐藏着各种各样的谜,但有一点是永远明白和清楚的:北极狐也像一切动物一样,哪儿有食物就去哪儿。要是没有食物,不但外来的,就是土生土长的北极狐也要搬走,谁都不愿意活活饿死。
严寒刚一开始,土地就冻得像罩了一层铁壳,湖上的冰结得厚到能咚咚地敲响,这时候,在冻土带到处出现乱七八糟的野兽足印。北极狐逐步把还没死掉的旅鼠、鼩鼱和没能飞走的病鸟都吃光了。这些动作非常敏捷、爱偷食的小野兽很快就来偷袭储藏诱饵的坑了。柯利亚和阿尔希普兴高采烈地追捕北极狐,放了一通枪,打死了十来只小野兽,不过兽皮都被他们损坏得很厉害。“来得正好啊!”这两个小伙子欢呼着。“北极狐,北极狐来偷营啦!!”
要是真来偷营倒好了。如果不是小组长深谋远虑,储备的食物就全糟蹋了,猎人们也都非挨饿不可。早在初雪降临的时候,小组长察看了过冬的小木屋周围有许多北极狐的脚印,他就吩咐把全部食品搬上阁楼,再在桶盖上压些石头,在储藏诱饵的坑上堆满鹅卵石和木柴。他不放心那些粗心大意的伙伴,十分警惕地亲自看管面粉和盐。他在过冬小木屋的每个墙角里搁上捕鼠器,进行突击捕鼠。可是一下子老鼠都无影无踪了。夜间窃食的沙沙声,抓挠声,挺响的吱吱声,全都没有了。这时候小组长躺在铺板上,两手垫在后脑勺下,身子挺得笔直。他不吸烟,不睡,不说话,经过很长时间的苦思冥想,才平静得出奇地宣布道:“小伙子们,北极狐可不会有了。”
两个猎人都发愣了。他们熬过了这么些寒风凛冽的日子,受尽了孤独寂寞的苦恼,但总是心甘情愿,因为心里有个指望:“只要北极狐一来,就没工夫苦恼了。”
“打猎打不成了,”小组长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解释着说,“过路的北极狐穿过这些没有食料的地方走了,而当地的北极狐把老鼠和其他一切能吃的东西吃光之后也要离开北方到别处去找食物啦。”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小伙子们,动身走吧。做一个长雪橇,装上食品,套上纤绳,趁目前雪还不深……”
“要走多少路?”
“难道我从前在这儿打过猎吗?我走在头里,你们两人背着枪跟在我后面,”小组长苦笑了一下,“连张线路图也没有……”
年轻人虽然是什么也不在乎,但多少也有过一点阅历,关于冻土带也早有所闻:得走上很长很长未经丈量过的路程,既没有帐篷,也没有拉雪橇的狗。他们在路上曾经碰巧买过三条有点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