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和外部敌人,留神着突然袭击。我们损失的‘野’骑兵的数量天天在增加,他们没有深入‘敌后’,而是陷入了雷区。演习近乎于实战,地雷带着导火索。很多老骑兵没有亲眼见过地雷,开始慌了手脚,战马惊慌了,牺牲了几个人,有人受伤,但主要的是我们中断了‘作战’。没有协调好与坦克兵团的关系,骑兵的突然出现吓坏了坦克兵,在有些地方便开始向骑兵们开炮……
“军长、军参谋长、政治部主任和军区军事委员会代表被革职并送交法庭。他们三位被判刑五年,我因为‘特殊’的书面意见,散布对红军队伍的不信任,获刑十年。各大军区,各个部队突然开始了‘清洗’,听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押送走的军人,后来也有文职人员,塞满了车厢和驳船。
“冬天去往西伯利亚的车厢,一天一夜只给一次水喝,吃的是说都不要说了。大家排队舔车厢的锈螺栓,上面有冻霜,舌头上的皮都掉了。
“春天,用驳船把我们运去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没有床铺,水在光秃秃的木板下哗啦哗啦地流着,把我们运到了北方。‘十号’船是艘有名的老驳船,往北方轮番运土豆或者人。船长和守卫懒洋洋地从船上向外抽着水,铺板上都是水,我们当时就站着睡觉,‘像亲兄弟一样抱在一起’。一天一夜吃上一次黑乎乎的稀粥和冻土豆。不许我们上甲板,我们收拾和我们一起装运的那些鱼桶。有些天,记不得在哪起了风,bao,鱼桶撞击着我们,在船里滚来滚去,翻来覆去。把人折腾成了死人,撕成了碎块,冲刷了铺板下的污垢。
“我们差不多走了一个月到达了杜金卡。终于到了,在没膝的血、呕吐物和腥粥饭中,光秃秃的扎波利亚里耶河岸在我们眼里成了福地乐土,村庄、杜金卡码头上的冻土和摇摇晃晃、高矮不一的木房,几乎就是上帝的天堂了。
“我们被赶到冻原深处,步行去的。路上我们开始遇到工棚、岗棚和建造铁道路基的人,他们穿得各式各样的。‘喂,兄弟,我对自己说:刀也甩过了!不该损坏一切,总有一天还要建设……’
“冻原上耸立着一座大山,侧面终年白雪皑皑。下面还有几座山和一些山地,就在一条小河岸上,在湖水和沼泽之间,有工棚,有许多工棚;有房屋,几座二层楼的房子,有一座甚至在屋脊上挂了面红旗!这就是最初的未来城市诺里尔斯克。
“我看到了红旗,看到了住房。知道吧,人和火光甚至有点儿让我安下心来了。既然命运要这样,我就建设,好好劳动,我要把这个算在刑期内,那我很快就自由了。‘命该如此在白波运河。’囚犯们说。他们不是五年而是两年半的时间建设了运河,所有活下来的人都被释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