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会更糟,更严重。预感没有骗我。诺里尔斯克的矿厂得到了扩大矿石开采的指示,因此,要扩大矿石工程,让劳动热情大到极限。‘听,我们国家荡漾着金属之歌!开始了,开始了更多!铜铁,成倍增多!’收音机里喊叫着。
“我已经说了,全俄冻土带的皇帝是个不一般的人,凶残、能干、聪明,善于随机应变,是的,他有个恶魔似的脑袋!他以前是个地质队员,精通古生物学,知道他领地上飞舞的‘木屑’落到地上,不会腐烂在永久的冻土里,它们施有防腐剂,能够像猛犸一样永远地躺在冻土里。如果后代找到了他们呢?关于他,如此著名的获得奖章的领导,历史会说什么呢?也有可能不是这个,可能是更加普通的理由主宰了他们,就是在冻土里埋葬死尸很难,让很多人丢下主要工作,分心于不值一提的事情。
“于是他从身心健康的人中组建了安葬队。
“夜里,我们那整个冬天都是黑夜,比这儿,伊加尔卡附近的夜晚要长,我们从工棚、矿井和矿场拖出死尸放到道碴车上,撒上一层雪或者道碴,运到杜金卡,在那再换上大马车运到奥谢廖德什岛。很简单却是伪善的算计:春汛会淹没群岛,会将上面的一切冲刷成白沙。叶尼塞河下游几乎没有居民,那里住的都是异族人、移民、留下来过冬的人,他们学会了对任何事都不见怪,也不吱声。广袤的叶尼塞河下游如此辽阔,河流交错,父亲河叶尼塞会带走死者,只不过是带到顺着树丛和冻土的低洼地里,鱼咬鸟啄,野兽啃光他们的骨头。
“夏天时开始尝试逃亡。第一批,人很少,几乎所有逃亡的人都死在了冻土带,有一部分人,虽然很少,却在冬天到来前被抓回来,刑期增加了五年,派到潮湿的井底。可是这些疯狂的,bao徒以自己的经验和教训讲述了怎么逃跑,往哪里跑。
“还是冬天时我就想好了逃跑,开始准备,精神病帮了我的忙。您知道,现在的春天又长又无聊,老早就开始了,拖到老晚,又是下雨又是结冰的。尸体的数量在这个冬天增加得很快,冻在了一起,冰坨没有在水压下冰消瓦解。岛子露出时,堆成山的尸体已经被绿苔、垃圾冲得无影无踪,原地留下了千疮百孔的冰坨和圆木。
“喁喁怨言在杜金卡河畔,后来又从渔民到快艇,从快艇到轮船,从轮船到沿岸慢慢地流传,开始越传越广了。听说突然间上面,好像是z.府的委员会从天而降了。
“真的是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了。但是此前尸体已经用斧子劈碎,铁棍、镐头凿毁,岛子也收拾干净了。再往后就是父亲河叶尼塞的工作了,发水、冲走、冲洗、积满淤泥除去犯罪的痕迹。
“这之前,在一个囚犯的帮助下,我从安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