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善良和忍耐会解除恶的武装,会消灭恶。”
“你痛苦地解除了什梅尔和谢雷的武装吧。”
“是,是的,您是对的。这些人甚至连上帝的话也听不进去。他们已经是新时代的产物了。”
“是的,他们永远是老样子。并且他们也有信教的父母,农村人,可能也是无产者,但是都一模一样。”
“但愿不要如此,不要如此啊!爷们,即使谢雷和什梅尔,还有他们的造物主要开始统治世界。”
把剪下的头发打扫进了炉子。
维索京往麻布口袋兜子里放了盐、小白面包和一盒火柴、一块糖,一边说着“瞧,多么丰盛”,把袋子给了来人。
“谢谢!上帝保佑你们!”
“不客气!上帝也没啥用。天晓得,我们明天会怎么样呢?”
“别生气,别对至高无上的主发火——天有不测风云……不应当这样。不该活着没有宗教信仰。”
“当然,当然了,但愿不要如此。”
“好的,上帝保佑你!继续干吧,风好像停了,我们很快要去捕鱼了。”
中午时,我们去捕鱼了。跛脚的人已经不在澡堂里了。上小船后,我们看见了他,右脚瘸得很厉害,离开木舍两公里左右。他朝着波洛伊镇走去,顺着河流往上游走向自由,走向被冤枉和被压迫者的庇护者。唉,他还要走很远很远,还要走很长时间,才能到达公正之地。霜融化了,河岸上升起股薄雾。很快,跛脚的人在河水冲刷过的岸上跳了起
“该在哪坚定它,坚定信仰呢?在你那吗?”
“是啊,哪怕在我这儿呢。我没有失去信仰,甚至在死亡的边缘,在冻土带。我追求公正,上帝会帮助我的。”
“好的,好,追求吧。我们在这,在伊加尔卡,看够了这种公正,公正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不,不,不,爷们,恨世者无法战胜人间自古以来的善良。现在,他们毁掉的不是一切,不是所有的人。不是所有人,不是所有人。无论多么奇怪,知识分子阶层,就是被监狱和劳改营里残忍的,bao徒仇恨、最不幸的这部分人中,有着如此坚忍不拔的人。他们以其刚毅震撼了嗜血成性的屠夫。你们自己想想,被殴打、关禁闭、饿得几乎失明的老哲学家向劳改营负责人和政治副队长宣称:‘我是囚禁不了的。是你们被永远地囚禁……’‘怎的?’负责人公民哈哈大笑地说:‘瞧着,上级马上进来,你们会一跃而起,两手按在光头上。我呢,怎么坐在凳子上,还是那样坐在那,继续思虑着以前没来得及考虑的事情。我会考虑人类,考虑你们,因为你们是不幸的、误入歧途的败类。你们就没啥可想的了,你们失去了思考的工具……’”
“是啊,你讲得很好,庄稼人、农夫则被带上了枷锁,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