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的眷念和那些荒唐的秘事,公共的伙食里他拿应得的一份,如果凑巧捕获或猎获什么东西倒也不秘而不宣。他年纪轻轻,但懂得的和会做的事情多得叫人吃惊:上原始森林狩猎,打深井,划船,射击,捕鱼……而且凡事都喜欢自己动手,靠自己的力量。勘探队里的人们对盖尔采夫是尊敬的,说确切一点是总容忍着点儿,但并不喜欢他。然而,对于爱情和各种各样能使人感情脆弱的玩意儿他是一概的不需要的。
盖尔采夫一天也不差地按期完成了实习,拿到了钱、证明和一个很出色的鉴定,于是就动身到托姆斯克去进行论文答辩了。
说来也奇怪!五年以后,阿基姆和柯利亚在塞姆河上这个变幻莫测的原始森林的一个角落里伐木造屋,满怀希望想从这个隐秘的宿营地点碰巧找到什么秘藏,这可真叫人碰上了!简直像基督在显灵:一个阴晦的夜里,篝火旁来了一个身材结实,穿着合身的年轻人,身后背着的旅行包,矗起着像一座山似的。他在篝火旁仰靠着坐下,躺了一会儿,然后把身子从背包扣带里脱出来,挥动着手臂、活动筋骨,直到这一切做完以后才开口问了声好。他拿出茶缸,默默地斟了一杯茶,很节约地放了两块方糖,不慌不忙地喝干了,然后端着茶缸犹豫了一忽儿,但终于没有允许自己再喝一杯;把头靠到旅行背包上,眼望着夜空,用一种平平常常的,然而是那种从襁褓时候起就认为自己高人一头的人所惯用的声调说道:
“呵,怎么样,领来的儿子?你还在这世界上流浪吗?还是老碰着好心人吗?还在寻找那‘勇敢’号轮船?”
阿基姆有一次喝多了酒动了感情,曾经对地质队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讲起过帕拉蒙·帕拉蒙内奇,说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物,说他阿基姆在“勇敢”号上简直像一个领来的儿子。这个地质实习生当时就嘲笑过他那种圣洁的眼泪,在整个季节里就老逗着阿基姆,在勘探队里喊他“领来的儿子”。
“真要命呀!戈里高利!你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阿基姆拍了一下双手,但立刻就鄙视起自己来,他本想摆脱他的纠缠,回敬他一句:“啊,浪荡的儿子,为什么在大森林里逛荡呀?要找什么啊?金子?黑貂?”但是阿基姆却只会在心里这样回敬他,嘴里却问道:“勘探队在哪儿?”
“什么勘探队?”盖尔采夫睁开疲惫不堪的睡眼,忙乱着动手解开旅行背包。“我就是独立大队!我要在你们的篝火旁宿夜,老哥们。”也说不准戈里高利是在请求呢,还是自作主张地决定了。“斧子掉在河里了。”他说明着,熟练地打开一个单人帐篷。
他们给了盖尔采夫一把斧子。他从斧子上把那个旧的已经裂开的柄敲掉,没有把它丢到篝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