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陷阱地方,却在已经关上的捕兽夹子上找到黑貂的一只爪子或是一撮皮毛。必须多抽时间到陷阱边来看看,装上逮狐狸的捕兽器,设法追捕灰狼和狼獾。这种时候,猎人几乎是不睡觉的,捕捉、狩猎、紧张地工作着。一旦野兽散去,走运的时刻过去了,那时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阿基姆气得咬牙切齿,骂着,差一点大哭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也看到了运气已经从他手里溜走。一直忙着做家务杂事,张罗吃的东西占去了他那么多的时间!他花了一两个小时赶到林子里,在宿营地近旁滑雪而行,在十来个捕兽夹子周围转来转去。涂过油的、新的结实的夹子挂在高处,专门逮貂和银鼠的捕兽器他已经不再去劳神观察了,因为灰狼已把上面的小野兽和大雷鸟吃得精光,这坏家伙胡作非为,竟偷偷来到小木屋旁把罗兹卡也抓伤了。阿基姆在一个阴森可怖的黑夜里追捕这只强,bao凶残的狼貛,开枪射击,好像伤着它了,没有来得及一鼓作气抓住它、把它打死。应该设置捕狼尖桩来对付这个下流的东西,他有一次曾经在塞姆河上,在原始森林里看到过这种形状简单但十分巧妙的捕兽装置,狼獾爬上尖桩,从桩尖上叼下了诱饵,而且狡猾之至,知道在这地方跳动不得,就顺着桩子退着身子下来,这时,嘴脸却正好被尖头戳住。
冬天越往后,被逮住的北极狐也越多,看来,在冻土地带又发生了旅鼠的瘟疫,饥饿把这些小野兽从那里驱赶了出来,就好像柯利亚那年在泰梅尔的杜迪普塔河畔奔波时候一样。雪还不太深,冬天的威胁还不太大,等严寒一下子压过来,把大地裹上了雪装,那时候就够你受的了。而在现在这段时间里主要还是难得的高爽的天气。这种季节简直像给万物披上了金色的盛装,但是……可有你受的,你还得领受戈加·盖尔采夫造的孽!当年他们讲定要在林中用枪对射,现在戈加虽然死了,却照样作出巧安排,采取一种更为厉害的复仇办法,他把自己的家什丢在过冬的小屋里,然而却附了一个圈套……
啊,这是个什么样的圈套啊!
她根本不想,也不懂得应该帮他做点儿什么,其实帮他也就是帮助她自己——为了生存必需工作、工作、再工作。虽说这位女士身上多少也有了点变化,但结果仍然是要有某个人为她去做一切日常琐屑的、肮脏的、令人厌烦的事情,而她似乎是另一类的血统高贵的人,她只消对已经做成的事情评论评论,把一切事情分成两类——她欢喜的和她不喜欢的。
不久以前她发作了一次,把整整一只煮熟的松鸡扔到门外:“我再也受不了了!腻味死了!一股青草味儿!味道发苦!真叫人没法忍受……”罗兹卡把熟松鸡接住了,用爪子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