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地方来?!”艾丽雅大声哭起来,她突然用力抓住短皮大衣领子,把同伴从台阶上拉下来,摇撼着他并用两只拳头打他胸部。
他疲惫不堪地对她看着,点也搞不清楚是怎回事,但坚决地用手把她挡到边,从身上解下冻硬纤绳,给狗卸套。罗兹卡从颈圈里解脱出来后,抖下身子,开始在雪地上奔跑起来。
“给用雪擦擦脸,”他用手套舀捧雪,递给艾丽雅,并关照道,“但是不要把脸划伤。痛得厉害。”
艾丽雅被他这种沉着威严制服,顺从地擦着猎人脸,但心里却充满她自己也没有料到坏念头和恶意。
“他知道痛!好啊,他知道痛!”她喑哑地说道。“而不痛吗?”她突然尖叫起来。“而不痛吗?!”于是开始用手套抽她那没有感觉,还没有暖和过来脸。“坏蛋!坏蛋!坏蛋!你把带到什地方来?!要到妈妈那儿去!妈妈那儿!到莫斯科去!坏蛋!坏蛋!坏蛋!彻头彻尾坏蛋!您要怎样?!”手套掉到雪地上,于是她用皮包着骨头手下下地打他耳光。“会死在这儿!会死!受不!受——不——!”
阿基姆起初抓住她只手,后来又抓住第二只手,紧紧地捏下,竟使她像只被射伤鸟那样抽搐起来。血从他被打破嘴唇里流到下巴颏上。他抹干净嘴唇,看看自己掌心,也用喑哑声音轻轻地说道:
“有人只有自己痛才算痛!只有自己命最值钱!”突然他从来没有过地,不顾切地怒吼道:“你受不!你会死!要给北极狐喂点儿好吃,多少还会有点好处!不,还要为你做件好事:把你和那个野汉子埋在起!就在那儿!”他用手往恩德河后面原始森林深处指。“这样可以不寂寞……去吧!”阿基姆把她推开。“看你,脚都站不稳!”他从雪橇里拖出旅行包,拿出锅子,装锅子新鲜白雪,这是从柴堆上刮下来,而血仍然从嘴唇里渗出来,在下巴地方拖成根线,并且和戳起胡子粘在起,冻结起来。他次又次地舔着嘴唇上被严寒凝住血。艾丽雅看见他牙齿白釉上浮着层殷红鲜血,不禁胸口作恶。他只手拿着装满雪锅子,另只手里攥把黄色桦树皮走向小屋门,这时他好像在姑娘身上那不灵便、冻住衣服上绊下,姑娘面色苍白而微带青色,身体像狗崽样觳觫着,但仍然倔强而生气。“请进屋去吧!”阿基姆抛掉桦树皮,抓着她衣领,像抓只小狗那样把她往小屋拖去,面高声地、愤恨地骂着。这使她害怕,竟小步跑起来。
小屋门吱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