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说:“我不管,我就是要!而且,不会的,他不会踢开我,我们决定结婚。他求婚了。”海威格当然有求婚的理由。她年轻鲜嫩,她父亲有钱,他快四十岁了,总该有个家,更何况有家之后只会多一点点的技术障碍,如果他想玩其他游戏,任何障碍都可解决。
力克焦急了,抓住她的两只手臂,说:“你不是说过希望游历世界,用画笔记录生命吗?我可以带你走遍天涯海角,我拉小提琴,你画画,艺术才是永恒的激情!那家伙只是想跟你有goodtime,但我可以给你longtime![1]”
露易丝没回话,扭身朝洗衣房门口走去,边走边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喜欢那种感觉。”
每句“对不起”都像一颗扔向力克脑袋的石头,咚咚咚地敲得他眼前发黑,更敲出他心底的莫名怒气。“Slut[2]!”他一脚踹开身旁垃圾桶,冲过去抓住露易丝的衣背,硬生生把她压下,膝盖撑着地面,再掀起她的裙子,左手伸前捂住她嘴巴,右手扯下她的小裤,忙乱地做他从没想过会做的下流事情,以前不敢穿越的界限都被穿越了,而腰肢每往前挺进一下,愤怒便激烈一分,原来界限只存在他脑海,他一直克制自己,替她守着护着,原来纯属可笑的一厢情愿。
“这就是你要的,对吗?对吗?对吗?我给你!我给你!”力克用忙乱的节奏横冲直撞了一阵,发现自
是神的旨意,但他希望弄个清楚明白。球赛结束的晚上,力克约露易丝在洗衣房见面,他哀伤地看着她,等她开口。她也望着他,仿佛用眼睛说着他听不见的话语,嘴巴却紧紧闭上。
半晌,他忍不住了,直接问说:“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乱七八糟的男人?”
她依旧不言不语,眼神里竟然闪现一丝无可名状的亢奋。
他再问道:“想不到,真想不到你是这么随便的人。”
露易丝终于说话,低下头,似自言自语:“我不随便。我只有他。他也答应了,以后只有我。”
力克忍不住失声大笑。怎么搞的,明明是个浪荡子,女人却愿意相信他会为她变成正人君子,或者说,相信自己有办法把他变成正人君子,女人的乐观意志比任何堡垒更为顽强。
露易丝仰起脖子望向力克,满脸雀斑像颓然散落的日月星辰。她拉一下力克的手,说:“忘记我吧。谢谢你对我好,但……我要的不仅是好,好,不够……”
“你到底想要什么?”力克打断她问,“你爱他?”
露易丝盯着地面,支吾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快乐,跟他……有天旋地转的快乐。”
力克啐道:“老天,那不是快乐!那只是邪恶的激情!该死的邪恶!相信我,他很快便会一脚把你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