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便爽了,而那种爽跟在其他女人身上的爽快截然不同。
金牙炳把算盘珠子推上拉下,撩拨得越来越急促,咯咯哒,哒哒咯,像敲着木鱼,忽然手指头戛然止住,因为一个比喻浮现脑海把他逗笑了:对,老婆是用筷子呼呼呼地扒进嘴里的白米饭,吃得胃肠充实,如果浇淋几滴热猪油更回味无穷,一天半顿不吃饭,胃里空荡荡地难受,浑身乏力;其他女人则像一粒粒地夹起的虾饺烧卖,固然美味可口,但总不至于从早到晚把虾饺烧卖当饭吃吧?
想出了这样的比喻,金牙炳自鸣得意,开心笑了几声,手肘支撑着椅柄,拎起算盘高举在半空里左右摇晃得哗哗沙沙地作响,像战士凯旋。他自觉摆定了所有女人的位置,心安理得。他瞄一下钟,傍晚六点半,是回家的时候了,纯胜的哮喘病这几天发作得严重,阿冰千叮万嘱要他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