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没有古惑,才不相信,唔好当系三岁细路!姓陆两兄弟本来就古古怪怪,安娜有次喝醉,说过几句,南爷好似跟个鬼佬警察非常亲近,问她什叫作‘亲近’,她只说‘比兄弟更亲那种亲’,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回想起来,嗯,有问题!有问题!但还真想不透,如果南爷钟意俾鬼佬搞屎忽,有乜理由又会跟安娜要好。呵,说不定他比你更咸湿,乜都食得落。”毕竟出身风尘,阿群口没遮拦,毫无半分界限顾忌。
听见“搞屎忽”三个字,哨牙炳,bao怒,跳起身,叱道:“贱!嘴巴给放干净点!”
“贱?不干净?如果唔贱,以前能够让你在床上爽得叫来喊去吗?要不干净时候就求不干净,想干净时候就骂不干净,老娘确实是任由炳哥摆布尿壶啊!嫌女人脏,就唔好搞女人,去搞男人。可是,嘿嘿,男人更脏,但这也好,脏上加脏,脏过屎坑!”阿群不吃眼前亏,连番回骂,哨牙炳听得脸上阵红阵白,不过岸边有微弱灯光,他背光站着,阿群看见只是道黯黑单薄身影,以及听见因盛怒而发出啧啧喘息。
阿群骂得兴起,收不住,继续说:“姓陆两兄弟,耀武扬威,但其实个短命、个走路,有乜不起?做男人,有乜咁威?们女人再贱,亦是自食其力,不偷不抢,比你们打打杀杀干净得多!你就更加冇出息!除识得坐在柜台后面打算盘计数,识得揽住女人喊苦喊忽,识得跟在姓陆屎忽鬼背后做跑腿,你仲识做乜?香港乱,你就马上走人,宁可跑去黑鬼地方自生自灭,无胆匪类,有乜资格做大佬?”
哨牙炳气得双腿颤抖,几乎在石上站不稳脚。两年前被刀疤德斫杀时候,他被骂过无胆匪类;卅八年前他母亲离家出走,叫他舅舅传话,也曾骂他没出息。阿群嘲讽把这两幕景象推回他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贱女人竟敢瞧不起,她凭什!哨牙炳气得松开手掌,西装外套掉落石面,他明白,只要双手轻轻往前推,便可令这个贱女人葬身大海。
他手掌微微动几下。他告诉自己,留不住,这个贱女人。她把再骂得狗血淋头也无所谓,吞得下这口气,但是她显然知道得太多,南爷和张迪臣,风哥和安娜,万也让世文知道,他母亲下场,他父亲秘密,怎办?怎承受?怎对得起南爷、对得起风哥?哨牙炳突然感到全身冰冷,垂着手,犹豫着是否应该往前推去。是,万。不怕万,只怕万,不可以让死去南爷和活着风哥承受万。
然而眼前女人是曾经给过他慰藉女人。而且,是个女人。哨牙炳深深佩服陆北风对安娜下得手,也许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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