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德写的诗,大约是在两百年以前写的,我很久以前读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想起来了,除非是……”这种很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思薇雅问:“诗里说了些什么?”
我努力地去回想:“有一个人晚上在海边骑马,有风迎面吹来。父亲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中,问儿子为什么看起
“这样做好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很充分的理由认定治疗不好,只是我自己有心理障碍。我曾经想过去治疗,也试着找出所有应该治疗的理由,然后计划去拜访那些医生,甚至把他们的电话都找出来了,然后我心里突然觉得有问题,就好像门砰地关起来了一样。”
“听起来不对劲。”
“除了我大家都不这么想,我想我不能永远忍下去。”
“但是为什么?”思薇雅问。
至连山的线条也看不清;我想听听远方的声音,但是什么也听不见;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就沉默下来了。
我努力观察的时候,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但是眼前的营火却使它们黯然失色,夜色愈来愈浓了,烟已快抽完,所以我干脆把它熄了。
思薇雅说:“我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她所有的怒气都消了,“我们都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带你太太来,而要带他来。”她说,“还好你告诉了我们这一点。”
约翰拿了一些还没有烧完的木头丢到火里。
思薇雅说:“你认为原因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不像自己人。”我很惊讶,竟然用这个词,我以前从来没有用过,不像自己人……好像是穷人的说法……就是不亲切……他们对他没有真正的关心,因为不是自己人……就是这种感觉。
这个说法如此古老,几乎已经逃逸出了现代人的脑海。几个世纪以来,变化是如此之大。现在每一个人都能够对别人很友好,或者说大家认为每一个人都很友好。可是放在很久以前,友好的人都是天生如此,而不得不表现出来。事实上现在大部分的时候,这只是一种虚伪的态度,就像第一天上课的老师一样。但是那些不是自己人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友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这件事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思薇雅问:“你在想什么?”
约翰想要打断我们的谈话,但是我回答:“我也不知道,因果似乎无法解释他的状况。因果逻辑是思想上的产物,我认为精神疾病先于人的思想。”我想他们并不懂我所说的。对我来说,也是如此,现在我已经太累了,不想动脑筋,所以就任由它去吧。
约翰问我:“精神医生怎么说呢?”
“什么也没有说,我没有让他继续治疗。”
“没有继续治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