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去修理摩托车,还有人在那里等我。
出门的时候,我很勉强地打开门。
突然,我在墙上看到一样东西,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是一幅画,我原先忘了有这幅画,但是我现在知道,是斐德洛买的挂在这里。突然间我发现它不是原画,而是他从纽约邮购的一幅复制品。狄威斯看到它的时候皱皱眉,因为这只是一幅印刷品,并不是原作,当时他并不明白这种感觉。而这幅题名为《少数人的教会》的印刷品,内容和名字似乎毫不相关,它用半抽象式的线条画哥特式的教堂还有草原。色彩、层次似乎都能反映出当时他所谓理性教会的心态,这就是他挂在这儿的原因。现在这一切都回来了。
这里是他的办公室,这是个发现,这就是我在寻找的房间。
说:"我准备在狄威斯家住几天,然后继续向西走,在城里还有一点时间,所以想过来看看。"她说:"哦!我很高兴你回来,学校变了……我们都变了……自从你离开之后,变了好多……"接下来又是一阵子令人不安的沉默。
"我们听说你住院了……"我说:"没错。"接下来是一段令人更不安的沉默。
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表示她很可能知道原因,她又犹豫了一阵子,想要找话讲,然而这样子令人很不好受。
"你现在在哪儿教书呢?"最后她又问道。
"我不再教书了,"我说,"我已经不再教了。"她不相信地望着我:"你不教了?"她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我,仿佛要确定她说话的对象的确是那个人,"你不可以这样。""可以的。"她摇摇头,十分不解地说:"你不是他。""是他。""为什么?""对我来说,这些都已经结束了。
由于刚才那幅画的震动,我一走进房间,过去的回忆突然间全都涌上心头。
照到画上的光线是透
我现在在做别的事情。"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是谁?而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羞-涩,"但是那……"她想继续说下去。"你已经完全……"但是这句话仍然未说完。
她想要说的是"疯了",但是她两次都不让自己脱口说出。她了解了一些事,咬了咬嘴唇,然后有些伤感的样子。我一直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真想告诉她我不认识她。但是她站起来说:"我应该走了。"我想她一定知道我不认识她。
她走到门口,飞速地用僵硬的口吻跟我道再见。等到门一关起来,她走得更快了,几乎是小跑着走出了大厅。
外面的大门关上了,教室里一片沉寂。除了她走后所留下的精神涡流,教室里只剩下一股悲伤的气氛。而原先我所要来看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我想这样也好,我很高兴回到这里来,但是我想我不会再想要回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