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世界的客观性是,这个世界是我们以及其他会思考的生物所共有的。通过跟其他人的沟通,我们接收到现成的和谐推论。我们知道这些推论并不是我们做出的,而同时因为它们的和谐,我们在它们之中辨认出了那些像我们一样的理性生物的行为。
因为这些推论似乎适合我们感官的世界,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推论出,这些理性的生物和我们看见过同样的事物;于是这就让我们知道,我们不是一直在做梦。正是这和谐,如果你想的话,就说正是这良质,是我们可知的惟一实在的惟一基础。
与彭加列同时代的人拒绝承认事实是预先选择的,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做会摧毁科学方法的有效性。他们假定"预先选择的事实"就是说真理是"任何你喜欢的东西",而且称他的观念是传统主义。他们有力地忽视掉这一真相,他们自己的"客观性的原则"本身并非一个可观察的事实——因此按他们自己的准则,应该被暂时搁置。
他们感到自己必须这样做,因为如果他们不这样,整个科学的哲学支柱就会崩溃。彭加列并未提供任何对这个迷惑之境的解答。他走得不够远,还没能进入他说要到达的形而上学的层面。他所忽略未说的是,在你"观察"它们之前,你要选择的事实是"任何你喜欢的东西",只存在于一个二元的、主客观的形而上学系统中。当良质作为第三个形而上学的实体进入这幅图像中,事实的预先选择不再是武断的。事实的预先选择并不是基于主观的、反覆无常的"任何你喜欢的东西",而是基于良质,即实在自身。因此,困境消失了。
这宛如斐德洛一直努力于他自己的谜题,却因为缺少时间而留下一整面还没完成。
彭加列一直在他自己的谜题中工作着。他判断科学家选择事实、预设和公理是基于和谐,这也使一个谜题的潦草锯齿边缘不完整。在科学世界中留下了这印象,所有科学事实的源头不过是一个主观、反覆无常的和谐。这就如同试图解决知识论的问题,却给形而上学留下了未完成的边缘,从而使得这一知识论无法被接受。
但是我们从斐德洛的形而上学中得知,彭加列所谈论的和谐不是主观的。
它是主体与客体的源头,并且存在于它们先前的关系中。它不是反覆无常的,而是抗拒反覆无常的力量;它是所有科学与数学思想的命令原则,它否定了反覆无常,没有了它就没有任何科学思想能够前进。让我流出认同的泪水的是下面这个发现,这些未完成的边界以一种和谐的完美使斐德洛与彭加列二人所谈论的相吻合,由此产生了一个完整的思想结构,它能够使科学与艺术的不同语言合而为一。
我们两旁的岩壁变得十分陡峭,形成了一条狭长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