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反犹主义这把剑,这个夺剑形象是个画龙点睛收尾之笔,点明纳粹主义和斯大林主义本质上是回事。
格罗斯曼在篇假借书中人物伊康尼科夫谈论“愚蠢善举”文章中最为直截地表达他观念。伊康尼科夫以前是托尔斯泰信徒,不久前亲眼看见20000名犹太人惨遭屠杀。[39]每当听到诸如创造世界新秩序这话,们最好回想下这篇文章里某些想法:
哪里有善曙光升起—这种善是永恒,并且永远不会被恶所战胜,当然那种恶本身也是永恒,也永远胜不过善—哪里就会流血,就会有大批儿童和老人死于非命。不但是人,就连上帝也无法消除现实恶。[40]
看样子,只有个人才能保住这颗种子令它存活,只有未被国家意识形态征用语言才能讲到这颗种子。德国人命令伊康尼科夫去修建毒气室,他拒不从命,此举实际上是将他自己置于死地。在此之前,他找到位意大利神父,用种令人难忘混杂着意大利语、法语、德语大杂烩语言问个深奥问题:“Quedois-jefaire,miopadre,noustravaillonsdansunaVernichtungslager.”(“咱们在建毒气工厂。神甫,该怎办?”)[41]有人说,格罗斯曼文笔有点儿笨重,典型苏式风格;更确切说法,应该是格罗斯曼能写出各种各样诗般语言,有伊康尼科夫笨拙、破碎语言,也有克雷莫夫自谴责时那种雄辩语言,但是他不太相信为诗而诗,所以,只有在平常语言不足以表情达意时候,他才写诗意语言。
或许只在个方面,格罗斯曼不如托尔斯泰:他没有托尔斯泰那样高超再现鲜活而完整生命能力。托尔斯泰刻画年轻娜塔莎·罗斯托娃那种形象,《生活与命运》里面是找不到。但是,格罗斯曼描写是欧洲史上最黑暗时代之,所以尽管最后章歌颂明媚春光,写到耀眼阳光照在冰雪上,别廖兹金(Byerozkin)和他妻子“从亮光中穿过,就好像从密密树丛中穿过”,但这部小说整体色调是阴郁,大多数陪衬情节都以主要人物死亡作结,有时候死去还不止人。不过,格罗斯曼并不是没有爱、没有信仰、没有希望。在他信念里甚至含有种坚强、清醒乐观精神,他坚信,即使身陷苏联或纳粹集中营,也并非不可能坚守道义,仁慈待人。格罗斯曼能够细腻地理解人过错、人疑虑、人表里不,理解道义选择是痛苦、复杂,这种理解给予他作品非凡价值。
这种对于道德微妙理解,是让们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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