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文件是用书信的形式。”
这时巴季因小声说:
“我
希沙科夫耸了耸肩膀。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您知道,我没有过问过保安机关的工作。不过,如果他确实被捕了,那显然是因为他犯了罪。你和我总是没有被捕呀。”
这时候巴季因和科甫琴科走进办公室。维克托明白,希沙科夫是在等他们,显然事先他已经和他们商量过了。他甚至没有对刚进来的两个人解释正在谈的是什么,只是说“请吧,请吧,两位同志,请坐”,就又接着对维克托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这些无稽之谈又传到了美国,刊登到《纽约时报》上,这自然引起苏联知识界的愤慨。”
“当然啦,不可能不愤慨。”科甫琴科用十分亲切的目光看着维克托的眼睛,说。
跟前,“是一件很重大的、不太愉快的事。”
“站着谈吧,天天坐得太多了。”维克托说着,用烦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位肥大院士的办公室。
“咱们就来谈谈不愉快的事吧。”
“是这样的,”希沙科夫说,“在国外,主要是在英国,发动了一场卑鄙的运动。我们担负着战争的主要重担,可是英国的科学家们并不要求尽快开辟第二战场,却展开了一场极其奇怪的运动,煽动敌视我们国家的情绪。”
他看了看维克托的眼睛,维克托知道那是一种毫无掩饰的、直露的目光,那是有些人要做坏事时的目光。
他那栗色眼睛的眼神是那样亲热,以至于维克托很自然地产生的一种想法也说不出口了:“苏联知识分子根本就看不到《纽约时报》,怎么会愤慨呢?”
维克托耸了耸肩膀,嗯了两声,这些动作可以被理解为他赞同希沙科夫和科甫琴科的说法。
“很自然,”希沙科夫说,“在我们知识界出现了一种愿望,对这种卑鄙的诽谤给予应有的回击。我们起草了一份文件。”
“哼,你什么也没有起草,是别人起草的。”维克托在心里说。
希沙科夫又说:
“是的,是的,是的,”维克托说,“可是,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运动?”
“一场诽谤运动,”希沙科夫说,“他们公布了一份据说是我国被杀害的科学家和作家的名单,报道了因为政治问题被镇压者的离奇数字。他们怀着不可理解的,也可以说是不可告人的用心,想推翻经过侦查和判定的普列特尼奥夫和列夫医生害死马克西姆·高尔基的罪行。这一切都发表在接近z.府人士的一家报纸上。”
“是的,是的,是的,”维克托一连说了三遍,“还有什么吗?”
“基本上就是这些。还提到遗传学家切特韦里科夫,组织了一个保护他的委员会。”
“希沙科夫同志,”维克托说,“可是,切特韦里科夫确实被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