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消失了,玻璃上显现出自由彼岸的夜色和公寓楼的灯光。视听系统自行关闭。
床上的电话不断鸣响。
“凯斯?”平线已经等
“你不用担心。凯斯,你今晚搞砸了。平线已经弄得自由彼岸到处警钟长鸣。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老兄。这和你的资料不符。”
“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叫他住手。”
邹摇摇头。
“凯斯,你保不住自己的女人,对不对。你总会失去她们,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失去她们。”
“我他妈要把你整到瘫痪。”凯斯说。
来这里帮我搞点东西。不用隐藏形迹。莫利在这边,但我想知道她的具体位置。我在洲际酒店西335号房。她也在这里登记入住,但我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名字。就通过这电话进来,帮我查他们的纪录。”
“马上。”平线说。凯斯听见平线入侵的白噪声,微笑起来。“搞到了。罗丝・克洛尼。已经退房了。我花了几分钟才整翻他们的安全网,搞定这事。”
“去吧。”
电话随着思想盒的行动而咯嗒作响。凯斯拿着电话回到房间里,将话筒平放在床垫上,去浴室刷牙。他走出浴室,房间里那套博朗牌视听设备的显示器突然亮了起来,一个日本明星靠在金属色垫子上,屏幕之外有记者在用德文提问。凯斯瞪住屏幕。屏幕上有蓝色的干扰波闪过。“凯斯,宝贝儿,你疯了吗?”缓缓的语声十分熟悉。
阳台的玻璃墙上再次闪出德斯德雷塔的街景,随即模糊下去,扭转起来,变成了千叶城的“茶罐”酒吧,里面空荡荡的,红色的霓虹灯在两壁的镜子之间折射到无穷远处。
“不会的,你不是那种人,老兄。我了解你。你知道吗,凯斯?我猜你已经想通了,在千叶城叫迪安做掉你那小婊子的就是我。”
“别。”凯斯不由自主地朝窗户迈进一步。
“其实不是我。不过有什么关系?这对于凯斯先生到底有什么关系?别扯了。我认识你那位琳达。我认识所有的琳达。琳达不过是我生产线上的常规产品。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偷你的东西吗?因为爱。因为她希望你介意。爱?我们来谈谈爱吧。她爱你。我知道,她虽然无足轻重,但是她爱你。你却承受不来。所以她死了。”
凯斯的拳头从玻璃上弹回来。
“别搞烂了你的手,老兄。你还要拿操控台呢。”
罗尼・邹带着种死亡气息走上前来,仍然是高高的个子,仍然是药力之下那舒缓的动作。他独自站在方桌之间,双手揣在灰色鲨鱼皮衣服口袋里。“真的,老兄,你好像完全散架了。”
他的声音从博朗牌视听设备的音箱里传出来。
“冬寂。”凯斯说。
那皮条客慢吞吞地耸耸肩,笑起来。
“莫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