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过去的**党员,你也不是。”阿巴尔丘克说。
鲁宾又用猜疑惹怒了阿巴尔丘克,这种猜疑比不公正的指责更令人感到受了侮辱和心情沉重。他说:“问题并不在**主义。一天三顿玉米泔水令人腻烦。这种汤我看都不能看。但谁都喝,没人说个不字,谁也不愿晚上给人做手脚,就像奥尔洛夫那样早晨在厕所里被发现,给人推进了下水孔里。你听到我同科利卡。乌加罗夫的谈话了吗?”
“头朝地,脚冲天!”莫尼泽说着便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笑的了。
“你怎么,你以为支配我的是动物的本能?”阿巴尔丘克问,感到一种想揍鲁宾的歇斯底里的冲动。
他又突然离开坐的地方,在棚屋里走起来。
“无论平时还是节日都是红甜菜汤加猪肉,
“她有乳房,你别不信。”
“可我简单,羊肉稀粥,我干吗要你们的沙拉子油凉拌菜,公民们……”
他又转身回到莫尼泽床边,坐下,留心听他们的谈话。
鲁宾说:
动不已,不知他们会不会把他叫住。
阿巴尔丘克来到莫尼泽床边,正在补袜子的莫尼泽说:“今天佩列克列斯特对我说:‘记住,俄国佬,我要用拳头揍你脑袋。我只要值班时一报告,就会有人感谢我的。因为你是最后一名叛徒。’”
阿布拉沙。鲁宾坐在邻床说:
“这还不算最糟。”
“对,对,”阿巴尔丘克说,“你看,当他们邀请旅长时,他多高兴。”
当然,玉米稀糊是令人讨厌。多少天来他一直在猜测十月g,m节那天吃什么:辣汁菜丁,舰队上的那种通心粉,露酒?
当然,许多事情都取决于侦缉人员,当个澡堂管理员、切面包师傅,这样一条通往生活之巅的道路神秘莫测、烟雾弥漫。要知道他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你可以成为一个作曲家。’可他这指的是告密者,那是专给刑事部门和侦缉人员写告密信的。”
莫尼泽继续补袜子,同时说:
“去他的吧,告密是最不光彩的事情!”
“怎么会告密?”阿巴尔丘克说,“你是个**党员。”
“同你一样,过去是,莫尼泽回答说。
“可你因为他们没邀请你伤心啦?”鲁宾说。
阿巴尔丘克忿恨之极,这种忿恨同因为受到公正的指责和猜疑所产生的痛苦是一样的,他说:“还是看看自己的内心吧,别忙着往我的心里钻。”
鲁宾像公鸡那样半闭着眼睛说:
“我?我甚至都不敢伤心。我是最低档次的人,谁都敢碰我。听到我与科利卡的谈话了吗?”
“不完全是,不完全是。”阿巴尔丘克不耐烦地挥下手,站起身,重新穿过床铺,往床头柜方向走去,那些漫无边际、没完没了的闲聊又传到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