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残杀的战斗。只有那些得以
好的、但徒劳无益的方式营造生活D生活的运动经常被人的意识当做善与恶的斗争而接受,但事实并非如此。愿人类得到善良的人们无力减少生活的邪恶。
为了挖掘新的河床,推倒巨石,削平山岩,砍掉森林,需要伟大思想。为了使滔滔江水驯服流消,需要对共同的善的向往。倘若大海也有思想,那么随着每一次巨浪的翻腾,海水中便会产生思想和幸福的幻想,每一层海水的浪涛击在岩石上散成浪花,它便意识到它将为海水的善而毁灭,但它并没想到是狂风把它掀起,犹如狂风曾把它前头的千层巨浪掀起,又把它后方奔腾而来的万仞波涛掀起一样。
许多书都写如何同恶作斗争,都论述什么是恶和什么是善。
但是,在那里,在永恒的、但永远无法战胜善的恶把同样是永恒的、但永远不会被恶战胜的善的霞光高高举起的地方,老人和婴儿正在大批死亡,血流成河。不仅人们,而且上帝都无力减弱生活之恶。对这一切的担忧是无可争议的。
“在辣玛听到了声音,痛哭哀号不止;辣黑耳为痛哭她的子女,不愿受人的安慰,因为他们不在了。——对失去自己孩子们的母亲来说,不管哲人认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她已经都无所谓。
但是,或许,生活就是恶?
我看到了在我国诞生的社会的善的思想那不可动摇的力量。我在农业集体化时期看到了这一力量,我在1937年看到了这一力量。我看到人们怎样在如基督教理想一样美好和人道的善的思想名义下被消灭。我看到饿殍遍野的农村,我看到倒毙在西伯利亚雪地上的农家孩子们,我看到把成千上万的男子和妇女从莫斯科、从列宁格勒、从俄罗斯各个城市送到开往西伯利亚的列车,他们被宣布为伟大神圣社会的善的思想的敌人。这一思想伟大而又美好,它毫不留情地杀死一批又一批人,摧残他人的生活,它使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目前,德国法西斯的巨大恐怖笼罩着世界。天空中充塞着被处死的人们的嚎叫和呻吟。焚尸炉的浓烟令天宇黯淡、日月无光。‘但这些不仅在整个宇宙前所未闻,甚至连充满罪恶的地球上的人都见所未见的罪行,全在善的旗号下发生了。
那阵,当我在北部森林里生活的时候,我曾认为善不在人身上,不在这个贪婪残,bao、野兽害虫麇集的世界上,而在沉默不语的树木王国中。但却不!我看到了树林的运动,看到了它同野草和灌木丛为争夺土地所进行的诡诈的大战。亿万颗飞扬的种子入土发芽,杀死野草,除去友好的灌木丛;几百万洋洋自得、自行落种的幼苗投入自
①见《圣经》《马太福音》第二章,“无罪婴儿遭屠杀”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