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罗夫,准备好了吗?”
“没有,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上校同志。”
“三昼夜您够了吗?”
“足够,上校同志。”
坐进汽车,诺维科夫对司机说:
罗夫脸色苍白,一对眼睛透着忧郁,似乎这不应该是重型坦克旅旅长应有的眼睛。他对诺维科夫说:“上校同志,您还记得白俄罗斯的那块沼泽地吗?那阵德国人把我们往芦苇荡里赶。”
诺维科夫自然记得白俄罗斯的沼泽地。
他在想卡尔波夫和别洛夫。这里问题显然不仅在于经验,而且在于本性。可以使指挥员们具有他们所缺乏的经验,但本性是难移的。无法让强击航空兵改行当工兵。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像马卡罗夫这样的人,他无论在防御还是在追击方面都是十分出色的。
格特马诺夫说,他天生就是为党工作的。而马卡罗夫则是一名士兵。不必重新剪裁。马卡罗夫啊,马卡罗夫,我亲爱的勇敢的战士!
诺维科夫不需要马卡罗夫作什么汇报,递交什么报表。他想同马卡罗夫谈心,同他商量事情。进攻中如何才能同步兵和摩托化步兵、同工兵和自行炮兵达到完全的协调一致?他们对进攻开始后敌人可能的意图和行动所作的设想是否一致?他们对敌人反坦克防御的实力估计是否相同?展开地区的确定是否正确?
“怎么样,哈里托诺夫,马卡罗夫这里好像一切正常?”
哈里托诺夫斜眼看着诺维科夫,回答说:
“当然,上校同志,完全正常。供给主任喝得烂醉,营里来人领压缩食品,可他带走钥匙去睡大觉。领食品的人没找到他,只好回去。但司务长告诉我,连长领了战士们的那份伏特加,给自己办命名日。他一顿就把这些伏特加全喝了。我想找点备件把内胎补一补,可他们甚至连胶水都没有。”
三十五
涅乌多布诺夫将军瞥一眼司令部木屋的窗户,见到军长那辆扬起团团尘
他们来到营指挥所。
指挥所配置在不深的小山谷里。营长法托夫见到诺维科夫和旅长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觉得指挥所的土窑与这样髙贵的客人很不相称。这时又有个红军战士正在用炸药引着木柴生炉子,而炉子却极不体面地哐当一声倒了。
“同志们,我们要记住,”诺维科夫说,“上级把方面军总任务的最重要部分交给了我们军,而我又把最困难的部分分给了马卡罗夫,而马卡罗夫跟我软磨硬泡,让我把自己任务中最复杂的那部分委托给了法托夫。至于如何完成任务,这只得由你们自己来考虑。我不能在战斗中把决定强加给你们。”
他向法托夫询问了有关组织同团司令部和各连连长的通信联络、无线电的工作、弹药的数量、发动机的检查和油料的质量等问题。
分别时,诺维科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