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习惯用语。前天哨兵来叫他,说道:这里谁是‘K’打头卡采浬林博根,非常可笑。个怪人。”
“是啊,们都嘲笑他。”老头儿说。
“你自己是怎落到这个地步,老会计师?”克雷莫夫心想,“姓也是‘K’打头。”
囚犯们开始铺床睡觉,强烈灯光继续照射着,克雷莫夫感觉到,当他解包脚布、提衬裤、搔胸脯时大概有人在瞭
“看来,您是**党员?”
“是,是**党员。”
“轻点,轻点,这里只能小声说话。”讨人喜欢近视眼说。“不能高声谈论是不是党员。”大个子说。
克雷莫夫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他突然想起来:他是莫斯科著名报幕员。有次克雷莫夫和叶尼娅起在工会大厦圆柱大厅听音乐会,在舞台上看见过他。想不到在这里见面。
这时牢门打开,哨兵朝室内望眼,问道:“谁姓是‘K’打头?”
“看来是让同志们倒霉,说不抽烟,所以就不发那份烟叶。”
他问道:
“您从斯大林格勒来很久吗?”
“今天早晨还在那里。”
“啊呀呀,”大个子说,“乘道格拉斯号飞机来?”
脉和动脉里流动是雪,而不是血液。
第三个人坐在与克雷莫夫并排张小铁床上,样子挺可爱,大概刚刚摘下眼镜,鼻梁上有个红斑,脸悲伤、善良表情。他用手指指房门,露出丝不易察觉微笑,然后摇摇头。克雷莫夫明白,哨兵正通过监视孔望着他们。应该保持沉默才是。那个满头蓬发人首先开口。
“好吧,”他用懒洋洋和善口吻说,“让代表大家向武装力量表示欢迎。您打哪儿来,亲爱同志?”
克雷莫夫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从斯大林格勒来。”
大个子答道:
“是,姓卡采涅林博根。”
他站起来,用巴掌抿抿蓬乱头发,然后不慌不忙地朝门口走去。
“是去受审。”讨人喜欢邻居低声说。
“为什是‘K’打头?”
“正是。”克雷莫夫回答说。
“请讲讲斯大林格勒局势怎样?们没来得及订报纸。”704
“您饿,对吗?”讨人喜欢近视眼说们都吃过晚饭。”“不饿。”克雷莫夫说,“德国人攻不下斯大林格勒,现在这点非常清楚。”
“过去直坚信这点。”大个子说。
老头儿刷地下合上书,问克雷莫夫说:
“哎呀,见到英勇保卫战参加者非常高兴。欢迎您光临寒舍。”
“您抽烟吗?”白脸老头儿急促地问道。
“抽烟。”克雷莫夫回答说。
老头儿点点头,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本。
这时那位可爱近视眼邻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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