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格纳(1852—1942),俄国g,m运动女活动家,“民意党”执行委员会委员,1884年被判处终身苦役。导的内务人民委员部、贝利亚领导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工作。他有时呆在中央机关,有时领导庞大的劳改营的建设。
克雷莫夫对自己的交谈对象显然估计不足。博戈列耶夫原来是一位艺术理论家,博物馆基金会的专家,喜欢写诗,只是从未发表过,因为他的诗作不合时代要求。
博戈列耶夫又低声说:
“您要知道,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我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家兔。”
多么古怪,多么可怕,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除了强渡布格河、第聂伯河,除了皮里亚京包围战和奥夫鲁奇沼泽地,除了马马耶夫岗、“6/1”号楼,除了政治告密、弹药匮缺、负伤的政治指导员,除了夜间进攻、战斗和行军中的政治工作、基点试射、坦克奔袭,除了地
望孔里监视他。这里的灯光很特别,它不是供囚犯们照明用的,而是为了让监视他们的人看得更清楚。假如在黑暗中监视他们更方便,他们准会被关进黑暗牢房里。
老会计师转过脸去面壁而卧。克雷莫夫和他的近视眼邻居悄声交谈着,谁也不看谁,他们用手捂着嘴,以免哨兵看见他们的嘴唇动弹。
他们有时瞅瞅那张空床,大概报幕员正在审讯室里说俏皮话呢。
邻居低声对克雷莫夫说:
“我们囚犯全都成了兔子。就像在童话里似的,魔法师轻轻触摸一下人们,他们马上就长出两只大耳朵。”
接着他谈起同室囚犯的情况。
那个老头儿不知是社会g,m党人,还是社会m;主党人,或者是孟什维克,他姓德雷林。这个姓氏克雷莫夫不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德雷林在各种监狱、政治隔离室和劳改营关押了二十余年,几乎赶上了莫罗佐夫’诺沃鲁斯基气弗罗连科?和菲格纳?在施吕瑟尔堡服刑的年限。现在他又因为一桩新的案子被押来莫斯科,因为他在劳改营心血来潮,竟然要给那些被没收财产的富农举办土地问题讲座。
报幕员在卢布扬卡安全机关里工作的时间与雷德林服刑的时间一样长。二十多年前,他开始在捷尔任斯基领导的全俄肃反委员会工作,后来陆续在亚戈达领导的国家政治保安总局、叶若夫领莫罗佐夫(1854—1946),g,m民粹派分子,1882年被判处终身苦役,1905年前监禁于施吕瑟尔堡。
诺沃鲁斯基(1861—1925),“民意党”恐怖组织成员,被判终身苦役,1905年前监禁于施吕瑟尔堡。写有回忆录《施吕瑟尔堡囚禁者日记》。
弗罗连科(1848—1938),俄国g,m民粹派分子,1905年在施吕瑟尔堡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