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亲人们来信第三天,卡里莫夫到她家来。
卡里莫夫到来使她颇为高兴,她建议块儿品尝用野蔷薇煮热茶。
“莫斯科来信您收到很久吗?”卡鱼莫夫问道
是牺牲,也许是把她忘;斯捷潘。费奥多罗维奇整天发愁,各种不愉快事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失去亲人、优伤没能改善柳德米拉同丈夫关系。
晚上,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给叶尼娅写回信,信中称呼她:“好女儿。”到夜里,她突然为叶尼娅伤心起来。可怜女儿,她陷人多复杂生活纠纷,等待着她是什呢?”
阿尼娅。斯特拉姆、索尼娅。奥西波夫娜、谢廖扎……正如契诃夫小说里写:“米修司,你在哪里?”
房东夫妇在旁边低声交谈着。
“到十月g,m节应该宰只鸭子。”谢苗。伊万诺维奇说。
“用土豆养鸭子是为让你宰杀?”尼娜。马特维耶夫娜说。“要知道,等老太婆走,想把地板漆漆,要不然那些木板会霉烂。”
他们开口闭口总离不开物品和食物,他们生活世界充满各种物品。在他们心目中,没有人感情,只有木板、地板漆、粮食、三十卢布票子。他们本来都是勤快、正直人,邻居们都说,尼娜和丈夫从来不拿别人个戈比。但是1921年伏尔加河沿岸饥荒、医院里伤员、流落街头双目失明残废军人、无家可归孩子,都与他们毫不相干。
他们与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形成鲜明对照。他们对人们,对公共事业、对他人痛苦漠不关心是非常自然。而她喜欢思考,急他人之所急,喜他人之所喜,有时甚至会为些事情发疯,其实这些事情与她生活或者她亲人生活都毫无关系……全盘集体化时期、1937年肃反、那些受丈夫牵连而进劳改营妇女们命运、那些因家庭被破坏而进收容所和孤儿院孩子们命运、德国人杀害俘虏、战争灾难和军事失利,这切都像发生在她自己家里不幸样,使她感到难过、不安。
无论是她读过那些优秀作品,无论是她所生长民意党家庭传统,无论是生活、朋友、丈夫,都没有教她这做。她生就这个人,不会变成别样子。离发工资还有六天她就没钱。她只好挨饿,她全部财产可以包在块手帕里。但她在喀山居住期间,从未想过斯大林格勒住所里烧坏东西,没想过那些家具、钢琴、茶具和那些丢失刀叉。甚至那些书烧她也没有怜惜。
令人奇怪是,尽管亲人们需要她,尽管房东夫妇庸俗生活使她感到格格不入,但她现在依然远离亲人,与她讨厌人同住在个屋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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