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不说呢?干吗要谈生炉子的事?”
卡里莫夫捕捉着她的目光,说道:
“当然,我不能否认,我们谈论过战争,谈论过政治。如果说四个成年人在一起只谈电影是令人好笑的。我当然要对他们说,无论我们谈论什么,我们都是以苏联爰国者的身份谈论的。我们俩都认为,在党和斯大林同志的领导下,人民必胜。总之,应该告诉您,他们提的问题并不带有敌意。可是过了几天,我就着急起来,完全睡不着觉了。我似乎觉得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出了什么事。这里还有一件怪事,十天前马季亚罗夫到古比雪夫师范学院去了。这里的大学生们等待着,可他一直没有回来,系主任往古比雪夫发了电报,也没见到回音。夜里躺在床上,心里老想着这些事情。”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沉默不语。
他悄声说:
他好像反驳指控似的连忙说:
“哪里话!恰恰相反!”
他们谈了谈前方的战局。
“连孩子们都明白,战争发生了决定性转折。”卡里莫夫说。“是的,是的。”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勉强笑了笑说。“现在连小孩都明白,可是去年夏天所有的聪明人都清楚地看出德国人会战胜。”
卡里莫夫突然问道:
。
“前天收到的。”
“是这样,”卡里莫夫说罢笑了笑,“奇怪,莫斯科的来信怎么走这么长时间?”
“您看看信封上的邮戳吧。”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
卡里莫夫拿起信封仔细打量着,忧心忡忡地说:“路上走了八天。”
“真难以想像,人们在一起喝杯茶、谈几句话,也值得怀疑,值得传讯。”
她没有做声。为了让她开口说话,他用询问的目光打量她一眼。他已经把全部情况告诉她了。但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默然无语,卡里莫夫感觉到,她在以自己
“您一个人生活大概很困难吧?我看见您自己生炉子。”她踌躇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仿佛卡里莫夫的问题非常复杂,一下子无法回答他似的。
“艾哈迈德。乌斯曼诺维奇,您是专程来问我生炉子困难不困难?”
他摇了几下头,然后沉默了好久,仔细打量着放在桌子上的双手。
“前几天我被他们叫去了。他们详细盘问了我们会面和谈话的情况。”
她说:
他沉思了一会儿,仿佛信件走得慢对他具有某种特殊的含义。
“据说这是邮检部门给耽搁了。”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信件太多,邮检部门应付不了。”
他用那双漂亮的深色眼睛望了望她的脸。
“这么说,她们那里一切平安,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您的气色很不好,”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您好像一副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