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娅和薇拉走进来,谈话被打断了。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望着娜塔莉娅,心想,一个多么坚定顽强的美人啊,任何艰难困苦都奈何她不得。娜塔莉娅身上的一切都是美丽的:脖颈、年轻单满的胸脯、大腿,还有几乎袒露到肩头的勻称的胳膊。“没有哲学的哲学家。”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这样想。她常常发现,那些不习惯于贫穷的女人一遇到艰苦的环境,就变得憔悴不堪,不再修饰自己的外表,薇拉就是这m她佩服那些季节女工、在重型车间里干活的女工、住在板棚里的军车女调度,她们整天与尘土和烂泥打交道,可总是忘不了卷头发,照镜子,往脱皮的鼻子上扑粉。她们像一群顽强的鸟儿,在恶劣天气照样唱自己心爱的歌儿。
斯皮里多诺夫也望着娜塔莉娅,然后他忽然抓住薇拉一只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抱住她,好像请求宽恕似的吻了吻她。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似乎不着边际地说:“你这是怎么了
“生活也是应该的。不然我们全聚在这里,不是鳏夫就是寡妇。”
接着她用责备的口吻补充道:
“你老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想去,也没照料好父亲。我昨天洗衣服,发现他的内衣和袜子全破了。”
薇拉抱起孩子到厨房去了。
“米季卡,你妈妈可不是寡妇,你说呀?”她问道。
”
“是格鲁吉亚人,对吧?”娜塔莉娅问道。“他要是再来,您就把他赶出去。想要向我求婚呢,大鼻子。”
“这么快?”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吃惊地说。
“他们能等多久?叫我战争结束后去格鲁吉亚,难道我是为他刷的楼梯不成!”
晚上,她对薇拉说:
斯皮里多诺夫这些天特别关心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为她从城里请了两次大夫,帮助薇拉给她拔火罐,有时往她手里塞一块糖,说:“您别给薇拉,我已经给过她了,这是专门给您的,在小卖部里买的。”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明白,斯皮里多诺夫遇上了不愉快的事。可是当她问他州委会有什么新闻时,他总是摇头,借故谈起了别的事。
直到通知他将审查他的案件的那个晚上,他回到家里,紧挨着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在床上坐下来,说:“我干的蠢事,玛鲁夏要是知道了这些事,准会气疯的。”
“他们控告你什么?”
“全是我的过错。”他说。
“咱们进城去一趟吧,去看场电影。司机米什卡用卡车拉咱们去。你带孩子坐在驾驶舱里,我坐车斗里。”
薇拉摇摇头。
“你去吧,”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我要是好点儿,就和你们一起去。”
^“不,不,我说什么也不去。”
娜塔莉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