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
来给您搽药吧。”玛格丽特轻声请求说。
沃兰德凝神看
看她，把膝盖移到她面前。
岩浆般炽热
稀油膏烧灼着玛格丽特双手，但她强忍住疼痛。眉头也不皱
下，小心翼翼地把油膏搽在沃兰德膝盖上，尽量不让他感到痛。
“左右人都说这是风湿病，”沃兰德国不转睛地看着玛格丽特说，“可总觉得这膝盖痛毛病是个迷人魔女给留下纪念：五六年在布罗肯山①上魔鬼道场里认识她，有段时间们之间过从甚密。”
①指德国境内哈茨山布罗肯峰。据德国民间传说，每年四月三十日夜晚魔女们便纷纷驾着飞帚、叉棍等来到这里与魔鬼举行彻夜狂欢舞会，这天夜晚称为“瓦尔普吉斯之夜”。歌德《浮士德》中有有关描写。
国王是在‘42’格上呀。”沃兰德说。他不看棋盘也知道。
“主公，您真叫大吃惊，”黑猫装出副吃惊面孔，尖声叫道，“‘42’格里没有国王啊！”
“怎
回事、’沃兰德莫名其妙，这才回头去看棋盘——原来国王站格子里，现在站着个军官，那军官转过脸去，用手捂住脸。
“啊，你这坏蛋！”沃兰德若有所思地说。
“主公！只能再次求助于逻辑学，”黑猫把只前爪按在心口上认真地说，“如果下棋方宣布‘将军’，而双方国王这时却早已不在棋盘上，那这种‘将军’自然是不能成立。”
“哎呀，会是这样吗！”玛格丽特说。
“小事桩！三百年后就会好。他们建议使用各种药物，可还是按老谱儿治，用这种老奶奶传下来方子。那可恶老太婆，那老奶奶，传给种奇特药草！顺便问句：您自己有没有什痛苦？或许有什悲哀、忧愁在吞噬着您心灵？”
“没有，主公，没有这类事，”聪明玛格丽特急忙回答说，“现在，来到您身边，感觉非常好。”
“血统这东西真是不起。”沃兰德似乎有感于什，笑眯眯地说这句。随后他又说：“
“你认输不认输吧？”沃兰德声音威严可怖。
“请允许再考虑下。”黑猫温顺地回答，然后它把两只前肘往桌上支，两只爪子抱住脑袋沉思起来。考虑很久，最后才说：“认输。”
“该打死这个顽固畜生。”阿扎泽勒小声说。
“是，认输，”黑猫说，“不过，之所以认输，完全是因为无法在些嫉妒者可以肆意中伤气氛中继续下棋！”他站起身来。棋盘上棋子便都自动跑进棋盒子。
“赫勒，你该去！”沃兰德说。赫勒随着话声从屋中消失。沃兰德又说：“腿这痛，可还得让她去张罗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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