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岔路歧径密布片黑森林。如今同样被丢弃在这条森林荒径上,除还有谁?
想起某个周日傍晚,路经西门町红楼带,凑巧看见那位如今甚至已记不得名字或长相同志候选人。距离他个街口,驻足旁观他与每个进出小熊村行人鞠躬发送竞选传单。那人不在居住选区,帮不他那票不是当下心中泛起辛酸原因。他压根儿没注意到这个年近半百、穿着件欧吉桑夹克中年男子。他眼中所锁定自己人,不是短发蓄须壮熊,就是娇声媚行娘炮。为什他就如此认定,这几款人是他需要求助票仓?
他错。属于这些同类社交网路早已成熟,他们已完成自出类拔萃,敢玩敢潮,有爱有性,哪还需要政治人物来插花?真正需要且默默等待这个世界翻盘,不是这些人。
在出柜后那几年失去舞台,受不那些指指点点揶揄,不再进出那些潮流同志作乐聚点,最后重回那已被改名二二八公园前世场景,竟让心中出现有如归乡游子般心情。
那些在蓊郁树影中进行仪式仍然熟悉,本以为早已退化雷达装置没多久便立刻恢复运作。不管多深黝树影之后,或多昏暧不明距离之外,只要有道发情垂涎目光都不会错过。
点根烟,问句要不要走走,即使柴不够干火不够烈,也总能听来几则故事。那些在脸书上、在酒吧里已失传过时橱柜故事,仍匿隐其中这群,显然早已被大多数同类遗忘。他们对外面世界正风起云涌同志婚姻诉求,展现仍是令开放同类不齿无知与无奈,那没有斗志失败主义,恐怕连期待选票候选人都宁可放弃他们。
他们。
如进地府重游赫然惊觉,他们依然还是族群中多数。大批隐性族群,经济情况不允许他们夜店健身房进出,教育水平不足早让他们相信自己不讨人喜。时尚打扮从来与他们无关,连路上偷瞄帅哥眼都生怕遭来霸凌。听到这些故事,甚至开始怀疑,同志原来只是个形容词而非名词。就像是“多元”社会、“开放”时代,现在们有“同志”文化。
总还是有那些痴心理想主义分子,希望能把抽象形容词换算成跑不掉统计数字。唉,他们难道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观念就是要永远让它保持模糊,才有生存空间吗?
所谓公民时代,就是再也没有人能代表任何公民,人人却都能以公民名义挑战公民定义。同志二字看似势力庞大,但有多少连在同志国度中都无法取得公民身份沉默者,他们拒绝选择,或不知如何选择,或是他们选择违背主流运动意志,连自己人也要视他们为无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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