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负起责任。”
结果离开京极堂时已是晚上十点左右。外头片漆黑,气温倒是没怎变。京极堂看时候晚,说肯定会在坡上跌倒,执意要提灯笼回去。说都什时代,要拿手电筒还可以,提灯笼已经落伍,而且月光明亮,不劳费心……回绝他好意。于是他说:
“那尽量看着脚边,小心走。”
这条不太陡无穷尽漫长坡道到晚上真什也没有,连路灯也无。
只见连绵不绝油土墙白晃晃地反射着月光。
“你为什要告诉这件事情?就是讨厌这类事情才隐居起来。”
说完,他又再次以手托着下巴,俯视下方,看起来就跟照片里芥川龙之介没两样。他暂时保持这个姿势,突然——
“要是知道熟人……”
小声说这句,抬头看眼,这样看起来就更像芥川。
“……要是知道熟人卷入事件中心话,不就没办法装作毫不知情地不管……”
,取得医师执照……”
“之后入赘到久远寺家……吗?这样啊,原来是这回事。”
“纳粹那个传闻大概是基于他经历而来吧。才想说这阵子怎没听到他消息,没想到却失踪……”
京极堂说完这句便又噤口不语。
藤野牧朗是旧制高中时代比们大年级学长。记得他是个以医学为志、有点胆小、总是很安静人。直到刚刚全然没注意到传闻中心人物原来是朋友。虽说这是因为在战后已经没听过他消息,但叫惯藤牧这个绰号与久远寺牧朗结合不起来也是原因。
前方……什也
说完,京极堂又再次低头。
“但,这件事……轮不到出马。”
接着以芥川模样思索番后,说:
“关口,反正你明天闲着也是闲着,去跑趟神保町找侦探商量商量吧。他比们大岁,跟藤牧同年级,与藤牧交情也应该比们深,或许会知道些内情。既然得知这件事,不能放着不管。”
然后,以令人难以理解表情,如此作结:
脑海里逐渐浮现关于他记忆。
“不是记得很清楚,藤牧在学生时代好像有个倾慕对象,是吗?记得她也是医院……呃,想不太起来……好像也是医生女儿……”
“没错。昭和十四年夏天,鬼子母神节庆那天大家相邀出外时候,他对久远寺家女儿见钟情。大家不是起取笑纯情他吗?但他点也不死心,看来他复员之后学位与恋爱都双双入手。”
由先前他背诵古书也看得出来,京极堂拥有超乎常人记忆力。
因事情意想不到发展而变得哑口无言。京极堂开始是搔着下巴,后来逐渐手往上摸,最后开始搔起那头长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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